山寨太子妃!
風月久即便回到了芙笙殿也沒有消掉心裡的憤怒,央君臨的容忍疏離在她看來根本不可理喻,她還不能明白央君臨的心,害怕挑起了就會一切清晰,他甘願默默成全,卻不忍心揭露“真相”。
“居然這麼想我,過分,過分!”
風月久在寢殿自己鬨了很久的脾氣,得出的結論是,既然央君臨對她不信任,那她就偏不主動跟他當麵解釋,看他這座抑火的冰山能撐著多久。
風月久雖是想借此報複央君臨的疏遠和冷漠,可並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這不,第二日她一大早便以如火燎原之勢衝去了正殿。
在廚房裡忙活半天,在輕煙和福公公協助下,熬了湯藥和熱騰騰的清粥,端著就往央君臨寢殿去,那氣勢和模樣,絲毫不像去伺候人的。
輕煙和福公公摸不著頭腦呀,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二人秘事,他們也不便插手,輕煙一向進退有度,福公公呢,昨夜跟風月久坦白之後便更不敢見央君臨去了。
風月久火急火燎來到央君臨寢殿門前,絲毫不猶豫靜心,一腳就踹開了殿門,一步邁入,地動山搖的心怒。
裡頭邊,央君臨已然起床,正站在衣櫃旁穿衣,他被風月久造出的動靜一驚,福公公是不會這般不知輕重的。
央君臨回頭,隻見風月久一張硬繃著的臉,端著粥和藥的呈盤進來。央君臨不記得昨晚回東宮遇見風月久之事,她這突然出現,令他不知所措。
“砰”一聲,風月久將呈盤按在桌上,央君臨著衣一半,略微一下蹙眉,不知風月久這一出現是為何,也不敢想象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太子殿下需要幫忙嗎?”風月久終於開口,卻更顯露一絲凶怒之色。
“不必。”
央君臨穿好衣服,抹了一把臉和手,風月久一動不動站在桌邊,這竟讓他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了。看這架勢,風月久是想找人打架?可她又像是送藥食來了。
央君臨走到桌旁,不急不躁的目光微微掠過風月久,隻是沒敢坐下。然而,風月久卻是心死者無懼身死,縱使冒犯太子殿下也無所畏懼,反正她也從來沒怕過。
風月久直接上手拽住了央君臨的手肘,一拉他也未有反抗之力,直接拉到座上座下。風月久更用手背一貼央君臨的臉頰,微熱,但比昨夜好了許多。
“恢複得不錯呀,也沒那麼嚴重。”風月久自語,央君臨卻被她的舉止有些許驚到。
央君臨稍有側目,這個風月久怎麼看都還是他一直心愛的她,可真實情況呢,自己當日的眼見為實,不忍置信卻仍然冷漠置之是否正確呢?
央君臨稍動躲開風月久的手,他這一舉止對風月久更是惹怒,他這是真的要跟自己徹底撇清關係,誤會到底?
風月久儘管心裡不悅,可也不太表現,總是央君臨有冷漠盾牌,可她也有殺手鐧,就算不做解釋,也要讓央君臨自動認錯。
“太子殿下喝藥,還有粥!”
風月久將托盤推到央君臨麵前,可他竟然依舊靜坐不動,盯著一粥一藥,完全無動於衷的模樣。
“太子殿下不用怕這些有毒,謀殺親夫這種事我還做不出來。”風月久憤憤而言,說話這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妥得可怕。
然而,央君臨非但沒有安心地吃粥喝藥,反而抬頭盯住了風月久,他這又是一言不發,又是“懷疑目光”,風月久一個不滿,萬般無奈央君臨的淡漠如初,她一把端起粥,上口就喝。
風月久急怒如是,完全沒顧及到粥的滾燙,她鼓著嘴,眉頭皺得緊緊的,卻是不能當著央君臨的麵兒吐出來。
風月久又重重按下了碗便飛跑衝出了殿門,自然是跑到了外頭吐出滿嘴的滾燙熱粥。
央君臨似是置身事外的看官,欣賞完風月久這一角戲,竟在戲終時露出了一絲被惹喜的笑容。
笑容隻一刹,卻是央君臨隻為風月久流露的真心喜悅。
風月久錯過了央君臨被自己逗笑的模樣,可她因為一口熱粥鬨出的笑話才讓她哭笑不得。
輕煙和福公公二人在較遠處時刻關注央君臨寢殿內的情況,正是無所觀測的無聊的時候,風月久從殿內衝出來“吐”的一幕被二人捕捉。
一刹,輕煙可是非常緊張風月久,立馬就想跑過去看情況,可腦子一抽飛轉的福公公卻將輕煙一把拉了住。輕煙急而轉身,隻見福公公一本正經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乾嘛拉著我啊?”輕煙急了。
“我覺得……”福公公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樣,“我隻是猜測啊,太子妃不會是有了吧?”
福公公此話一出,輕煙可是一臉驚訝,福公公胡說八道她才不會輕易相信。
“你瞎說的吧!”輕煙理智應對。
“不是啊,聽說懷孕的女人都容易惡心嘔吐,特彆是早上。”
福公公這又擺出了證據,輕煙竟動搖了心思,沒想到福公公竟還有下文,道“聽說還會脾氣變臭,情緒不穩定,反正……”
輕煙竟更一步相信了福公公的猜想,果然風月久最近情緒很不對勁,食不知味,寢臥不安,莫非真是有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