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久側身靠在央君臨的肩膀,儘顯柔弱小女子惹人疼惜的模樣。
“太子殿下,為什麼會這樣呢?”
風月久自認這輩子都不曾如何悲傷過,這一次可是又悲又氣,又一聲奮力大喊,被子從她頭上落下,光天化日之下,一絲不掛。央君臨還來不及開口,風月久便羞紅了一張臉揮被將自己埋在了床上。
風月久何曾如此受挫過,可在這事上,她一連栽倒兩次,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風月久像一株徹底焉掉的草,趴死在床上,連氣息都似有若無。央君臨不禁暗暗歎了一口氣,他恐怕風月久把頭埋在被子裡失落窒息,卻又覺得無從勸說要強好勝的她。
央君臨在風月久身側躺下,將她蓋過腦袋的被子強硬拽下,風月久側過臉來,本就通紅的臉被悶得更紅熱了。
“太子殿下,我沒臉見你了。”
風月久想要將被子拽回來,卻被央君臨控製住。思慮再三,央君臨不比風月久輕鬆的心情突然生出一種衝動,他奮力拽起風月久身上的被子甩掉,換他自己用身體將她掩蓋。
“太子殿下!”風月久驚色乍露。
央君臨不忍心傷害風月久,不願意強迫,儘管她隻是身體不由己的抗拒而並非不愛他,不願意與他擁有毫無保留的愛情,但如果他的一次強勢能掌控全局,打破僵局,他願意一試。
央君臨狠狠一皺眉頭,風月久已經開始了抗拒的反應,從輕微顫動開始,這絕非簡簡單單的害羞和恐懼。
央君臨解掉自己的衣裳,當二人肌膚相親的一刹,風月久身體裡的抗拒徹底迸發出,化身冰涼,如同冰塊,被壓迫著反抗不成,顫抖著聲音壓抑在嗓子眼,央君臨儘管閉目不看,卻耳聞風月久的低吟,身感她的恐懼,終究,央君臨做不到對這樣的風月久一步擊破。
央君臨再也不要嘗試這種強迫風月久的事了,雖然萬事總有因,為了完完整整地愛風月久,他不會放棄探索其緣由,但至少,此刻他什麼都做不到了。
風月久冷顫之後便是無休止失魂落魄的靜止,當再次回過神時,央君臨已然一件又一件衣物穿了回去。
風月久恍惚目光恢複活色,等她意識回來之時,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麼的已經坐在了床邊,一眼看見央君臨蹲在自己身前,為她係上了束腰。
“啊?”
風月久驀地懵了一刹,為何自己這般不爭氣,可央君臨總是沉默地溫柔以待,沒有責備,沒有埋怨。
央君臨正抬起頭來,風月久卻突然向他撲了上去,她單膝跪地,將他緊緊抱住,因為是央君臨,所以她能夠堅信此時的所有不順利,都將是未來他們回憶攜手衝破困難,收獲幸福的美麗曾經。
“太子殿下,謝謝你。”
風月久不知為何隻想跟央君臨道一聲感謝,他的包容,他的體諒,他的傾心之情,傾力之愛。
“沒事的,等過一段時間,我陪太子妃回鳳城,我們一路散散心,將以前的種種都忘記,你我二人沿途遊山玩水,放鬆心情”
風月久依稀仿佛聽到了央君臨說了一句“鳳城”,若沒記錯,那貌似是真太子妃的故鄉,風月久瞬間傻了眼,遊山玩水散心倒是求之不得,可回門一事她是不懂。
“回鳳城,去乾嘛,探親玩?”風月久問。
“太子妃嫁到初年,按例確實要回鄉探親。”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是指如此情況吧,風月久與央君臨兩個人之間的事還沒完,這就要牽扯到一整個家族了,回了鳳城,她這重虛假身份還不得被扒得麵目全非。
“能不回嗎?”
風月久一臉嚴肅注視央君臨的雙眼還殘留點點星星亮的淚光,風月久的話脫口而出才覺不妥,還未出戰便自亂陣腳,今時今日的自己已然懦弱無能,膽小退縮至如此地步?
“不不不,我想問的是,路途遙遠,我們定是要去好長一段時間,太子殿下又如此之忙”
風月久身不由己便又開始了謊言,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愛央君臨是真,但愛他這件事,絕非那麼簡單。
“這些事太子妃都不必擔心,我自會安排妥當。”
“那路途遙遠,我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呢?”風月久又問。
“之前大婚,由於我的疏忽,害太子妃被人攜持,但這次,我一定不能讓你一個人麵對危險。”
話說到這,風月久便想起了呼風寨,離開這麼久,居於深宮,就算是她義父,向來跟皇宮官場毫無瓜葛,想聯係她恐怕也無路可尋,自己至少該找機會跟他老人家報個平安,更要將與央君臨的事告知,就算沒有這次回門,她也是有想過此事的。
“不可避免了嗎?不然我跟太子殿下坦白真實身份如何?”
風月久一開始打的主意是冒充太子妃到底,可如今,腳下所行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路也遭遇阻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