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待會兒就去向老寨主和宓姨辭行。”
風月久衝央君臨一笑,這個笑容卻在心中開心不起來,她所做的決定,以後難道都不能親切地稱呼風狂為老爹了嗎?
風月久與央君臨一同去往寨主大堂,一路都是風月久牽引央君臨前行,她對此處的熟悉在每一步顯露。風月久沒顧慮此,卻更在乎另一事,一切都是風狂和杜宓娘早有準備,寨中所有人都恭敬稱“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早已有了底,卻還是心裡感覺怪怪的。
到了寨主大堂,風狂和杜宓娘也是恭恭敬敬相迎,但他二人好像在議論些什麼,春光滿麵,難掩喜樂的模樣。
“太子殿下,太子妃,您二人怎麼來了?”杜宓娘趕緊開口迎上,在風月久和央君臨未開口之前。
“宓姨,我和太子殿下是來向您還有,義父辭行的。”風月久終究是理智的,但至少還有一句“義父”。
“辭行,這就要走!”風狂下便狂了。
杜宓娘趕緊又走過去安撫風狂,風月久尚且知輕重得多,她這老爹如果暴脾氣一旦起來,可就行動言語全不由己了。
“寨主和宓姨對我與太子妃的好意我銘感於心,如若二人還有何不放心,請儘情指示教訓,我一定謹記在心。”央君臨謙心求教。
“這可是太子殿下說的,我還真有囑咐”風狂愛女心切,當真毫不收斂,無論杜宓娘如何眼色示意,他都不改初衷,走到央君臨麵前,滿目認真嚴肅,道,“太子妃呢,生性好強,不愛受人管束,但太子殿下既然身為她的夫君,可以一定程度上稍加關照,免得她行事過火,如果她真的做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錯事,也請太子殿下儘可能諒解,若是真的錯得嚴重就稍有懲戒行了,當然天大的錯事相信她一定也不會做”
風月久喜歡熱鬨,央君臨不能將她一人置於東宮不顧,她性子野,好玩,如果有可能,最好彆讓她一直待在牆外還是牆的皇宮,出行閒遊,無論繁茂街市還是青山綠水,甚至荒郊野外都能讓她放鬆心情
一切的一切,風狂說了許久,也說了許多,此種關切難以言儘,風狂也意識到該停止了,將來的很多事都要央君臨自己去體會去發現,如此才能增進二人的夫妻感情。
央君臨詳聽銘記,風月久熱淚盈眶,為何有種一彆將成永恒之感,她不想從此與呼風寨斷了聯係,不想從此失去老爹,失去宓姨,失去兄弟們。
風月久又堅信她所害怕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隻要有心,山高路遠又不是天涯海角,她會向央君臨請求偶爾來此,不失聯係。
風月久驀地一笑,眼睛彎彎,將眼淚從眼角擠出,她趕緊擦去眼淚,隻留喜悅和感動。
“寨主請放心,從今以後,我定會照顧好太子妃,既然上天讓我來到我身邊,讓我愛上她,我一定會儘一個丈夫的責任,給她足夠的愛和關懷,讓她幸福,快樂。”
央君臨決意之言,他牽起風月久的手,與她相望之時,二人之間的幸福不言而喻,風狂相信,央君臨會是上天所賜給風月久的幸福,彌補一切她未知的欠缺,老天爺終究是公平的。
“什麼叫你照顧我,明明就是互相照顧,太子殿下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風月久故意淘氣道。
“太子妃說得對,以後還請太子妃多多關照。”央君臨的一笑便是永恒。
風狂和杜宓娘是舍不得打斷風月久與央君臨之間的甜蜜一刻的,可他們成全了他二人,卻還有最後一項計劃勢在必行。
“那個,太子殿下,其實我們還有一事瞞著您和太子妃。”杜宓娘突然開口說道。
“何事?”央君臨問,風月久也疑惑。
正當時,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女子,風月久沒記錯的話她是杜宓娘那兒的得力夥計小艾,隻是不知她為何突然會出現在呼風寨。
見風月久和央君臨二人在,小艾的腳步稍有停頓,轉而繼續進前,向風月久和央君臨稍一行禮之後便向風狂說道“老爹,宓姨,東西都準備好了。”
風月久那一刹心中的滋味不知如何解釋是好,小艾怎麼會喊風狂老爹呢?難道他們的萬全準備當真一絲不苟,連自己都找人冒充了?
“他是你老爹,那我是誰?”風月久竟心中默默不甘心起來。
“太子殿下,寨主是這樣想的,太子妃既然尊他一聲義父,他便將她視若親生女兒,女兒出嫁,父親必定出麵婚禮。但是太子妃大婚,寨主卻沒機會見證,他對此事耿耿於懷,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想替你們在寨中舉行一場婚禮,了了他的願望,也算送你二位的祝福。”
杜宓娘將風月久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又十分得體,對此事,風月久第一反應當然是拒絕了,婚禮如此麻煩之事還讓她進行第二次,多此一舉。想來他老爹也是事多,明明是個大老爺兒們,卻對此種小事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