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風星韻與一群所謂的知己好友們相聚後回家中,卻在院中看見風錦月和蘭兒提著包包裹裹不知是些什麼東西,二人行跡略顯詭異。
儘管風星韻一直知道她這同胞妹妹心思獨特,但近段時間,她總是隔三差五地出門,偷偷摸摸的被她撞見好幾次,倒是令她好奇了,究竟是何緣故?
風星韻沒有出麵直問,她知風錦月這人,不是好事壞事什麼事都能直說的,便讓貼身丫鬟杏兒偷偷跟上去瞧瞧,看她這妹妹又在搞什麼鬼。
杏兒跟著風錦月二人出了院門外,看她們上了馬車也就無法追蹤了,便回去跟風星韻報告所見。
“家中幾輛馬車不坐,特意租一輛,星星她這一定又是有事隱瞞,會是何事呢?”
風星韻不禁深入思索,這些時日,她確實察覺風錦月有些許不同,性子更加活躍了,好像不知不覺還變得更加光彩照人了。
風星韻疑心極重,她讓杏兒今日就守在家中後院門,待到風錦月歸來,便想法設法從馬車夫口中套出她的去處。
另一邊,風錦月又一次來到靜慈庵,她一進屋,床上的男人便向她投來目光,一眼便注視不動,模糊漸成清晰,他不禁被風錦月的容貌所吸引。
而風錦月也意識到了,男人此刻的目光不再像之前混沌,他恢複了。
“你能看見了?”
風錦月激動地跑上前,放下手中之物,乍地用手在男人眼前揮揮,他不自覺地眨眼,這便說說明他當真是複明了。
風錦月欣喜若狂,見她如此,男人不禁恍惚低下了頭,不敢瞻仰眼前,光芒萬丈的救命恩人。
“我眼睛好了,身上的傷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今日就該是你我最後一麵,我要走了。”男人很不應景地說著告彆。
“這麼著急,身上的傷真的愈合了?”風錦月試探地一問,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他果然有一刹的痛感浮現在眉宇之間,風錦月不禁一歎氣,道,“你看你,沒好就沒好,就算多住幾日也無妨,這裡本就是為有需要之人預備的。”
“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而我是個雙手沾滿血的惡人,這裡不該歡迎我。”男子言語之時目露厲色。
風錦月並不恐懼男人此刻的殺戮目光,她若是怕,當初也就不會救他一命。反之,風錦月關切一般追問他的事,而他如實道來。
他是一個山賊團夥中的一員,燒殺搶奪,無惡不作,他突然一日有了愧悔之意,想退出山寨,江湖流浪不再殺戮。寨主同意他的請求,卻要求他承受寨中兄弟三刀,他決意離開,便答應這駭人聽聞的要求。豈料三刀之後,寨主翻臉不認賬,即刻命人取他性命。
他被追殺,傷上加傷,傷痕累累,終於在當日的山路上失了神識,卻幸運被風錦月所救。
風錦月十分感慨而悲哀,他既然有了痛改前非之心,那自己當日執意救他便是沒有做錯。
“我果然沒有救錯你,希望你金盆洗手後,能擁有更好的生活。”風錦月的笑容比窗外的陽光更加璀璨,暖人心田,“對了,這麼久了,我還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曾經所在的寨子裡的人都是無親無族的浪人,我們都姓殺,殺人的殺……”男人顯然不太願意提起,卻還是說繼續道,“我叫殺狂。”
“既然你都離開了那個泯滅人性的地方,那就該撇棄過去,這個姓實在太糟糕了,不如你換一個如何?”風錦月真心希望他能完全舍棄過往的悲痛。
“但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他落寞,悲哀。
“如果你不介意,姓風如何,風狂,風流自賞,狂放不羈!”風錦月提議還不忘釋意。
風錦月不強迫男人改名換姓,也沒非得讓他繼續留在這裡不可,她留下了帶來的東西和身上的錢,說三日後她會再來一次,若見不到他,就知道他離開了。
風錦月離開,有了上次的經曆,雖說風錦月依舊沒有帶幾個家丁保鏢,卻在下山路上謹慎快行,避免再生事端。
快行到山腳下,風錦月才發現身後有奇怪的人跟著。
“蘭兒,我們快些走!”
風錦月和蘭兒匆匆腳步趕下山,身後一個身影隨一直跟著,卻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這令風錦月迷惑不解。
下到了山腳,風錦月和蘭兒隻見馬車停在路旁而不見車夫,風錦月四下張望而不見車夫,卻看見那個一路跟蹤的身影乍一下躲到了樹後,更顯得鬼祟。
“小姐,那個人為什麼跟蹤我們啊,車夫怎麼不見了?”蘭花心中驚慌不已。
“蘭兒你先彆急,他跟了我們這麼久,卻在到了山腳下還不動手施以傷害,或許……”風錦月冷靜分析著。
“星星小姐!”
驀地一個聲音傳來,風錦月朝之望去,竟是鳳延騎馬向來而來。風錦月是驚望成愣,蘭花卻是迫不及待上前。
“城主大人,有歹人跟蹤我們小姐!”
鳳延並不顯得有多少驚訝,反倒看一眼風錦月稍稍受驚的急色,他便轉頭對山那邊喊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