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果然如風月久所料,在這個真相被完整道出之後,風月久心中對風星韻的埋葬的恨再一次複活,無論是當年還是今時,風星韻的惡行都不可饒恕,即便鳳延故作愚昧無知,可風月久卻決意不再容忍。
風狂愧悔自己當年的愚蠢,風錦月的死和悲劇,雖非他所願,卻是由他一手造成。
“老爹,不是你的錯,是風星韻,當年害我生母,她的胞妹,如今又不顧一切拆散我和太子殿下,置我於死地,她是世上最大的惡魔!”風月久眼裡迸發了前所未有的恨意與憤怒。
風狂尚且不知風月久與央君臨在奸人挑撥下分道揚鑣的情況。對此,風月久決定暫且擱置,她必須先到鳳城,將自己想做的事完成。
朝暮輪轉,當陽光再次灑向世間時,風月久整備出發。風月久和風狂二人共同進入鳳城,風月久將一身破爛血跡斑斑的衣裳換掉,又掩上了麵紗。她的目的地其一是魏建良家。
傍晚時分,風月久和風狂在魏建良家門前街上的一家茶館稍候,館中閒談,話題各異,朝堂大事,家戶小事。最引眾人傾耳的自然是才傳下來的國喪消息,以及太子禦駕親征西北邊關的消息。
風月久本是心平氣和地坐著,可當聽到皇帝病逝的消息時,她的心不由得痛了一下。她既然認定央君臨是自己的夫君,那皇帝也就是她的父皇。
風狂當時接到殺天下的消息就隻顧趕路前往解救風月久,對一切朝堂之事毫無留意,這會兒也是乍聽得之。
風月久回想,從當日的情況看,魏建良的目標是自己,而他不敢明目張膽對付太子,如今算來,央君臨應當回歸衡都。
風月久繼續聽人口耳相傳遠方的消息,央君臨果然已然回到衡都,可他卻將出征西北邊關城,而烏雅國的此次以卵擊石的原因,也是眾說紛紜,自然免不了有幾分真相的,說安和王殿下對烏雅國公主失禮卻概不負責惹怒了他們。
風月久越發擔憂了,央憬華即便性格直率,行事隨便,但她不信她會對烏雅金胡來,倒是概不負責這點,央憬華既然沒做過,必定是誓死不從。
而央君臨要親征,他失去了一切記憶,重新開始就要接受如此大任。風月久自然為他憂心忡忡,可她豈不知央君臨的抱負,即便失掉記憶也不忘要心懷天下,可卻忘記了自己。
風月久不禁有一絲心冷,太子妃之位,她還能否占據,央君臨的身邊,還能否有屬於她的位置?央君臨又會否在某一日將她和他二人之間的深愛記起?
“太子殿下,如果我去找你,你還會相信我嗎?”
風月久陷入了沉思,央君臨以往都對她抱以一萬分的信任,可此次情況不同,他腦海裡沒有了自己,心中還會有嗎?
風月久的思緒被打斷,魏建良正從街對頭往他家宅行,她放下茶杯,讓風狂留下,自己即刻出了茶館往魏建良去。
風月久控製著腳步和行速,在魏建良走到宅子前時,她正好走到他身旁。魏建良注意到行跡略有些可疑的女子,風月久卻在他身旁喚道“表哥,是我。”
魏建良刹那一怔,他稍側目注視麵紗上露出的眉眼,冷冷的目光果真是鳳千瑜,更何況,他認定了風月久在殺天下手裡會不得好死,又怎麼可能好端端地出現,而這世上,總不能再有第三個她們吧?
“進去再說。”
魏建良拉起風月久的手腕將她帶進家門,如今太子妃已死,她自然不能輕易顯露在外,以免不慎被察。
魏建良將誤做鳳千瑜的風月久帶到內廳,吩咐仆人全部下去,也無需茶水伺候。
“表妹怎麼回來了?”魏建良問。
“表妹沒有回來。”
風月久冷目注視毫不與自己保持距離的魏建良,眼角驀地流露一絲寒冷殺意,而當魏建良察覺不對勁時,為時已晚,風月久袖中脫出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入了魏建良身體。
臉是會騙人的,風月久今日卻連臉都沒有顯露。
風月久一把將魏建良推開,讓淌著血還未即刻命喪的他倒在地上。
“你是……你不是……”魏建良已然語氣淺弱。
“你想殺我,但是真抱歉,到頭來是你被我殺了。”風月久口吻異常冷漠,對魏建良也無需有意。
風月久從魏建良身上取走能夠進出城主宮的令牌,離開魏宅,城主宮她本來也隻想一個人去,可風狂卻猜到風月久會做一個獨行俠,便從她出魏宅門時就攔下她。
“老爹!”
“要去城主宮,老爹也想見見那個女人,祝她一世平安!”風狂的眼中仍是有恨意。
風月久終究還是答應了帶風狂一塊前往,二人說好,父女同心,同去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