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憬華的眼神沉溺進風月久的微笑,這聲稱呼怎麼那麼像一個皇嫂呢,令他心中情緒波動繚亂。
“本王還是覺得你叫我安和王殿下比較順耳,那樣顯得我比較有架子。”央憬華自我調侃道。
“好啊,安和王殿下。”風月久忍不住一笑。
風月久與央憬華之間的氣氛已然融洽到和諧的極致地步,她的世界,兜兜轉轉,和平淩亂,最終隻欠缺一個央君臨了。
“安和王殿下,明天帶我一起去吧。”風月久又說道。
“那怎麼行,信條上讓我一個人前往,再說,你是信任不下我?”央憬華拒絕而問道。
“不是,我擔心太子殿下的情況,也憂心你的安危。”
風月久的話平淡得如同這飄蕩薄雲的天空,可無論是真話還是客套之言,央憬華都心甘情願,毫無疑慮地信任。
央憬華嘴角揚著笑容,凝視風月久許久,這個皇嫂的關懷,他欣然接受。
“好啊,如果你今晚回去睡覺,那我明日就帶你去。”央憬華跟風月久提起條件來。
夜寂靜得淒冷,南方的秋到了這西北已是入冬,淩厲的風無情吹刮。風月久隨央憬華下了城牆,等待今夜過去,明日是未知的相逢。
夜去晝來第二日是灰蒙蒙的天,陰沉沉的天氣。
央憬華自認為一夜謹慎醒得夠早了,可當他整備完畢出來時,風月久已然在等待,既然許下帶她一同前往,此刻又有何理由或者借口甩下她。
“你真的要隨本王一起去?”央憬華問。
“出發吧。”風月久毫不猶豫。
“你這樣不行,一個女人很容易被察覺,而且萬一對方有詐,連兵器都沒有怎麼自保?”
央憬華讓風月久偽裝成隨行士兵,將臉抹黑一層,穿上鎧甲,配上長槍居然有男子英武不凡之感。
央憬華帶著風月久策馬前往烏雅營地,其後也已做好部署,待二人到達敵方營地,適當的時機會有支援隊伍悄然潛行過去。
風月久即便打劫無數,可卻是第一次上真正正正的戰場,而此次的目的又是營救央君臨,她即便對自己的身手再有把握,也免不了緊張心情。
央憬華自然是是注意到風月久眼中絲絲流露的心緒,果然女人還是女人,在戰爭對敵中,還是會恐懼害怕,不過正是因為女人有此柔弱一麵,才需要男人勇敢的保護。
“害怕啊?”央憬華問。
“誰怕了,我就怕待會兒如果真打起來,我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風月久反駁道。
“戰場上沒有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隻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命運。”央憬華將沉重的話玩笑似的說了出來,又自我調侃起來,“也許根本打不起來呢,那烏雅金讓我隻身前去,說不準她就是想親眼看到我在她麵前自裁以泄心頭之恨,然後她就將皇兄給放了呢?”
央憬華隻是猜測,烏雅金的目的他哪敢預料,也懶得預料,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烏雅金殺來,他頂上。
“彆胡說八道了,如果烏雅金隻是想讓你娶她呢?”風月久也是隨口一說。
“娶她,不可能!”央憬華誓死拒絕。
“就算那樣能換來和平,安和王殿下也不願意?”風月久再問。
“如果本王願意,就不會有這一戰了。”
央憬華的神態顯得十分強硬,他不會屈服於任何人,無論為何緣故,即便戰爭死傷無數,他也絕不會對烏雅金妥協。
風月久理解央憬華的心情,在這點認知上,她同意,他的人生和婚姻,不該因為任何緣故受任何人擺布。
二人飛騎來到烏雅國駐紮營地,士兵前往主營帳向烏雅國國主和烏雅金通傳,安和王到來,隻帶了一個士兵。
一個敵方士兵不足為懼,自己的地盤,偌大的軍營,無數的將士,就是她有以一敵百的實力,也起不了作用,更何況,烏雅金此次的目的不在於戰。
烏雅金讓士兵請央憬華進來,二人跟著士兵靠近主帳,烏雅國雖是央國大國邊境的附屬小國,兵力不足以與央國抗衡,但優勢在訓練有素,之前幾場仗,他們以少敵多卻能穩住局勢不至於輸得一敗塗地,央憬華故作無意地觀察周圍,營中士兵並無蠢蠢欲動之勢。
央憬華讓風月久在帳外守著,他一人進去麵見烏雅國國主和烏雅金。
眼看帳簾子掀起,央憬華深入敵軍陣營還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氣,真是叫烏雅金愛恨不得。
按理,央憬華的王爺位份和烏雅國國主相當,二人無需見禮,可央憬華卻又實在表現得太過傲慢,硬是將強擠出一絲笑容的烏雅國國主逼得臉麵儘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