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久感覺時機正好,不高也不低,她便驀地一跳撲向央君臨,不偏不倚撲在他身上。
風月久落下那一瞬間,央君臨自覺心都停止跳動了,將她托住那一刹,他一口氣還憋在咽喉裡。
風月久能感受到央君臨雙臂托著自己還微微顫動,她扶著央君臨的肩膀看他此刻的神情,難道自己玩笑開大了?
在央君臨有任何反應之前,風月久率先采取行動,冷不丁地嘟著嘴往央君臨嘴唇輕輕一點,刹那驚喜瞬間消散了央君臨所有的心急和慌張。
“給你親親,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風月久一臉無辜地道歉,其實略有心虛。
“知道就好,以後危險的事讓我來就好了。”央君臨如何忍心責備風月久這副知錯的可愛模樣。
“以後,你都會陪著我嗎?”風月久順勢而問。
“當然,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央君臨用儘一生的溫柔情向風月久承諾道。
二人相對而笑,氣氛正好,風狂卻突然闖出來煞風景,“咳咳”兩聲打斷了二人的情意綿綿。風月久和央君臨轉頭見風狂一臉不愉快,她才從央君臨身上跳下來。
“月久,去找你宓姨吃晚飯去!”
風狂開口將風月久支走,她轉視一眼央君臨,他微笑的眼睛在說,讓她去,他會在義父麵前獲得認同的。
“那我去了!”
風月久的目光依依不舍不願離開央君臨,風狂便又拉下臉來讓她快去,彆磨磨蹭蹭的。
風月久終於不回頭了,隻剩下央君臨和風狂兩人相對,風狂眼裡是針鋒相對,央君臨卻是心平氣和。
入夜,央君臨哄了風月久入睡,看她安然睡臥的模樣,如此惹人心裡愛惜,令人目中懷戀。不管是從前還是如今,央君臨對風月久的情有獨鐘已然不可轉也。
央君臨將被子給風月久蓋好,他起身下了床,坐在對麵書桌前,擺上紙筆磨墨。央君臨隔著這段距離凝望風月久,而後下筆,毫不猶豫。
夜去,央君臨一早帶著一份信去找風狂,這裡頭是他的抉擇。
傍晚那會兒,風狂支走風月久之後對央君臨毫不留情地訓斥逼迫。
“我決不允許你帶我女兒走,她不適合皇宮,你說愛她,能照顧她,愛護她,但你卻深深傷害過她,怎麼說我都不再相信你了!就算你是皇帝,回去下一道聖旨派兵來,我都不會妥協,大不了拚上我一整個寨子所有人的性命,也要跟你強權搏鬥到底,除非我死,否則我風狂的女兒,絕不讓彆的男人帶走!”
風狂言語裡滿滿爆發的憤怒,他唯一的妥協是,如果央君臨當真如他自己所說那般愛風月久,那就留在呼風寨,和風月久做一對簡簡單單的夫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顧她,愛護她一輩子。
這就意味著風狂要央君臨放棄皇位,放棄權勢,放棄他曾擁有的一切和天下人趨之若鶩而他在握的一切。
若一個男人當真能為了一個女人不惜一切,放棄所有,這才足夠證明他的愛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央君臨將信交在風狂手裡,讓他代為送至衡都,風狂依舊一副無法認同的表情,接下了信,等央君臨離開後,他便不顧杜宓娘勸阻硬要將信拆封。
“怎麼能偷看彆人信件呢!”
“萬一是讓發兵攻打我們可怎麼辦?”
杜宓娘不信央君臨會絕情絕意,儘管風狂對他真的不止一點的過分。
風狂終還是打開了信,信上所書內容卻讓他為之一振,央君臨在親筆書信上寫道對母後與皇祖母的愧疚,對先皇遺誌的辜負,對天下的失責,他如今無意稱帝,望能退位讓賢,這一切的一切,央君臨信中不提,可追溯其由,就是為風月久而放棄除以外的所有。
風狂驚詫不已,看了一邊又一遍這長長的信,央君臨是個不乏責任心的好男人,也是個孝順兒孫,更當是個配得天下的好皇帝,可他卻選擇為愛折腰,甘當平凡人。
另一邊的安靜處,風月久醒時是獨自一人睡著,而央君臨不在床上,不在房裡,不知所蹤。
風月久刹那心慌,她著急地下了床,衣服也不披一件就打開門出去,目光捕捉到站在樓梯下的央君臨那一瞬間,風月久才安了心,她好怕再一次失去他,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失去他。
風月久不假思索地衝下了樓梯,穩或不穩,毫不在意,她整個人撲進央君臨懷裡,無懼寒冷,揮散恐懼,隻是牢牢將他擁抱。
“怎麼穿這麼少就跑出來了?”央君臨的臂膀將衣著單薄的風月久摟住,怕她冷,怕她著涼。
“不管你是太子殿下,還是皇帝陛下,都是我愛的夫君,無論我是癡傻或是瘋癲,你都是疼我愛我的夫君,我相信你,這一輩子,我隨你!”
風月久尚且不知央君臨的抉擇,卻明了自己的心意,她終究無法在央君臨麵前假裝了,深情道白。
風月久毫無稚氣,再不假裝,央君臨聽這一番話明白了風月久的試探,他不責怪,隻大幸風月久如他最初期盼那樣安然無恙,也毫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是她。
他愛她,用儘溫柔,此一生她乃最重要的唯一,她亦愛他,許他一世相隨相伴,不離不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