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這番描述，黃凡眉頭皺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嚴肅。
他收起了剛才的不耐煩，陷入深思之中。
嘴裡嘀咕著“紅霧”等字眼。
過了幾秒，黃凡轉頭狐疑的看向陳曄，道“你確定不是你自己眼花了？所以才看錯了！”
他咕噥道“我練武這麼久就沒聽說過有人能感知到周圍異獸，甚至身上出現紅霧，這太詭異了。”
“我確定自己沒看錯。”陳曄回道！
他不可能看錯，在進入紅霧狀態前，他的意識還很清醒，體內內氣還十分充足，體力也非常好，並沒有感受到疲憊。
整個人還處於非常良好的狀態，也沒有視覺疲勞，根本沒道理眼花。
“會不會是半異獸的血液被你刀上的能量蒸發，所以產生的紅霧，至於所謂能感知周圍的半異獸，應該是狩獵後潛意識所營造的一種錯覺，以前很多人在第一次狩獵半異獸時，都會出現一些類似幻覺幻聽感知錯亂等症狀，這並不罕見，都是感官刺激過大，帶來的心理負作用。”黃凡盯著陳曄說道。
“不可能！”陳曄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接著凝神盯著黃凡蹙眉道“我又不是第一天狩獵，那種紅霧要是獸血蒸發所產生的，我不可能分不清，也不可能現在才發現。至於你說的感官刺激過大所引起的感知錯亂，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現在斬殺的半異獸已經有近百頭，都快麻了，哪還有什麼刺激。”
黃凡聞言，也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確實如此，陳曄現在的實力已經超越他這個助教，即便戰鬥經驗沒他這麼老道，但怎麼也不能算新人，自己剛才的解釋，確實有點牽強了。
黃凡不由皺眉盯著陳曄上下打量了幾眼，莫非這小子繼淬體功後，又對武道有了新的領悟！
也不對啊！他進入武科大學已經兩年了，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什麼武道狀態會使得身上蒸騰紅霧，而且還能隔著障礙物感知周圍的生物，這有點誇張。
難不成是這小子領悟了某種紋道之力？或者說這是某功法的特性，亦或是某種特殊的元素核心？
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些推測。
他的想法實在有些天馬行空，領悟紋道之力，必須要有紋骨。
紋骨可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玩意，而且紋道之力哪有這麼容易領悟的。
陳曄就算是再逆天，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更何況，如果陳曄擁有紋骨且領悟了紋道之力，他就不至於來問自己了。
能領悟紋道之力，那就對紋道有很深的了解。
而陳曄剛才話中連紋骨都未提，所以那不可能是紋道之力！
某種功法的特性也不可能，如果是功法，陳曄不至於隻字不提功法。
而元素核心就更扯淡了，陳曄現在還隻是準武者，連氣海都沒開辟，就算擁有元素核心，也不可能凝聚氣核。
想到這些，黃凡不由被自己逗笑，這些天被陳曄給打擊的開始有些ptsd了，開始胡思亂想。
排除這些不可能的因素，那隻有兩種結果，一是所謂紅霧就是陳曄的錯覺，二就是自己孤陋寡聞，也許這個什麼紅霧就是某種特殊的武道狀態。
不過黃凡更願意相信是前者，悟道哪有這麼簡單。
一般能進入悟道狀態的都是一些天賦異稟的武者，起碼也得是一品武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