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張淵的尋蹤符，陳曄目光又看向了四周被威壓鎮在原地的眾人。
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眾人見他看來，麵色皆是一變，心裡打起鼓。
所有人都是下意識低下了腦袋，不去與之對視。
見陳曄這赤裸裸的眼神，他們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方眼中分明寫著把尋蹤符交出來。
可想要他們的尋蹤符，哪有這麼容易！
讓眾人低頭，他們願意，畢竟實力懸殊過大，向強者低頭本就不為過。
但尋蹤符意義深遠，每一張都可能代表著一頭神秘生物。
要讓他們交出一張，他們還是不情願。
況且，他們也隻是攔路，並沒有像張淵那樣出言不遜。
要是僅僅攔一下路，就要花費一張尋蹤符，他們不甘心。
……
此時，趴在地上的向天命，口鼻之中發出微弱的氣息。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艱難的抬頭看向陳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驚駭。
他口中混著血水，含糊不清的道“昨，昨……晚突……破的那個人是不是你？你，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引動九道祥瑞的人。”
向天命艱難且吞吐的說完這句話，他的語氣很微弱，但卻道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他一直在內心糾結陳曄為什麼能變得這麼強，還能達到高級極限態。
明明幾天前，他還隻是一位準武者，卻突然之間就進入了極限態。
思來想去，他聯想到了剛才所看到的那場極致祥瑞。
況且這次參加曆練的超級天才，他基本都有所耳聞。
有潛力成為高級極限態的人，在參加曆練之時就已經都突破了。
基本沒有誰會選擇在異地這種危險的地方突破，結合剛才所見到的那場極致祥瑞，他隻能想到陳曄。
會選擇在異地突破的，很可能就是這個陳曄。
一夜之間成為高級極限態，毫無征兆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以他的家境，是有可能冒險做出在異地突破的事情。
所以剛才突破之人，極有可能就是眼前的陳曄。
也隻有他這個高級極限態，才讓人感到意外。
不過想到陳曄也許就是那個引動九道祥瑞的人，向天命內心就無比震撼，同樣也無比苦澀，無比恐懼，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挑釁行為，就像隻上跳下竄的猴子，滑稽可笑。
越想他心裡越害怕。
在一位能引動九道祥瑞的天才麵前耍凶鬥狠，他真是不要命了，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這種未來可能達到九品武者的天才，哪是他能得罪的。
向天命想到這，更加懊悔了。
雖然這隻是他的猜測，但他就莫名的感覺，那個突破之人就是陳曄。
聽到向天命的話，陳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心裡也沒有什麼波動。
向天命能猜到這點，這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