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怎麼完的?”她還沒報仇呢,自己就完了?
不過她好奇是怎麼完的,老天爺真是公平,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嗬嗬!白家現在是接連倒黴。前一陣子有天晚上,二爺很晚才回來,一回來就到小姐院子打了小姐。
後來二爺帶著一群人把白家給拆了。”
方千雪啞然,原來報應是方逸,不關老天爺的事兒啊!
“方逸為什麼鬨?”
“他,他是為了您啊小小姐。他打了小姐之後就去了白家。
回來就去了咱們原來住的小跨院兒,在那裡二爺坐了許久,還連扇了自己幾巴掌。
這個我也是聽底下的人說的。後來他去白家拆了白家的事兒,我是聽我當家的說的。
白家窮的隻剩房子了,二爺把他們能遮風擋雨的給拆了。
白家理虧,愣是沒敢跟二爺乾。就那麼忍了。
可後來白家就一路倒黴。”
“怎麼個倒黴法?”方千雪嘴角上揚,她心裡其實有點兒數了。
“哎!也不知道怎麼的,白家接連死人。
兩個壯實的男人就那麼死了,不知道啥原因就死了。身上也沒傷也沒啥病的。
可嚇人了,臉上老是苦笑,後來就抽瘋。
死了一個都覺得晦氣,哪知道,過了兩天又死一個。人家家人聽說人在白家死了那能不鬨嗎?兩家人都打上門來。
還是二太太拿出自己偷偷攢的私房錢把事兒給平了。
這下子人心惶惶,到處都是白家撞了黴運,白家有不乾淨東西的傳言滿天飛。
鄰居都繞著走,大房的少爺和大小姐也被退了親說白家人不吉利。
老太太被二爺嚇一次,又被兩個死壯慘烈的再嚇兩次,這不,病倒了。
房子拆了,四麵漏風,沒法子,隻能在院子裡紮帳篷。
白家大太太和二太太回娘家求助,娘家給了三瓜倆棗的就給打發了。
下人們看白家接連死人還病倒,都是人心惶惶要求離開,說工錢也不要了就是想離開。
白家老夫人倒下了,沒人能鎮得住這些人,隻能遣了。”
“所以你們現在就以賣鞋為生?住哪裡?有房子嗎?”方千雪問道。
“我們在白家二十多年了,沒有自己的私產。出來的時候也就我在方家攢了一些錢,隻能租個院子。當家的帶著我大兒子在外麵天天找零工做。
我和枝兒做些手工活賣賣。繡花要求高賣不了幾個錢,眼睛花了也看不見。就想出了這個營生。”
“您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怎麼嚇成這樣?”
“沒,沒有,您想多了。”陳一嵐立刻擺手,隻是她反應是不是太快了?
“陳姨,我希望您有困難能跟我說說。萬一我能幫助你呢?”方千雪一臉正色道。
不,她怎麼能連累小小姐,她的小小姐活的多不容易。她自己還需要人幫忙呢,自己怎麼能給她添麻煩,再說她也幫不了,何必給她添煩惱。
“娘,說吧!娘,小小姐好歹是墨家大少奶奶。娘,您就忍心看著我被,嗚嗚嗚,被,嗚嗚嗚。”陳一嵐的女兒捂住臉哭了。
“怎麼回事?”方千雪蹙眉,這事兒好像還挺嚴重的。
“小小姐,您彆聽她胡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走,跟娘回家。
小小姐,以後您有事兒就到集市上找我。”陳一嵐拉著閨女提著大包就往外走。
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小小姐在墨家啥處境你不知道嗎?
“我不,我都快被逼死了,娘,求求你。小小姐救救我。
我被無賴給看上了。她要,要,要毀了我。嗚嗚嗚。”枝兒被她娘拽著不肯走。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那個流氓地痞背景強大,她們反抗不了,可小小姐的身份一亮出來誰敢?
“陳姨,是真的嗎?”方千雪拉住陳一嵐的胳膊,把她手裡的袋子搶過來不讓她走。
“小小姐,您彆管。”陳一嵐眼裡含淚。
“這事兒我還真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