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曼文和尤素雅雙雙對峙誰也不讓誰之時,馮廣來了。
對在場的人都行了軍禮。
“馮廣,你等一下,那個,弟妹,你有事快說我這有事。”墨南尋看向尤素雅。
“我就是想讓陳舟那孩子當眾道個歉,彆的我也不計較了。
他是晚輩,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尤素雅說這話的時候挺理直氣壯的。
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很大度了。墨陳舟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打了二房的臉,不過就是讓他當眾道個歉而已。又沒有像以前一樣跟家主要什麼好處。
她想,這麼簡單個事兒,墨南尋不會不答應。
室內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朝她投去的眼光都不同。但都是一樣的複雜,墨溢之夫妻看向尤素雅的目光是冰冷。
墨老夫人看尤素雅的目光是諷刺,覺得這女人在找死。而家主麵無表情的看著尤素雅。
素心和馮廣則是驚呆了,這老太婆在墨家待上幾十年,是不是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竟然敢叫墨大少給她當眾道歉,你他娘的以為你是誰呀?
看來這對母子在墨家安逸了幾十年,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
然後眾人又齊刷刷的看向墨南尋。
尤素雅挺不高興的,這些人看她那都是什麼眼神兒?
她說錯了嗎?好歹她是二房的老夫人。雖然她這個二房是個野路子,但是也搭上了嫡出的邊兒,家主的親自認可。
家主如果不是一碗水端平,以後墨家豈不是要亂套?
“嗬!你說啥?再給我說一遍。是不是我耳朵不好,聽錯了?”墨南尋一雙眼睛迸射出的寒光簡直是涼入骨髓,尤素雅打了一個寒顫。
“那個,家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上下無序,長幼沒尊卑,這以後不是要亂了套嗎?無規矩不成方圓呐!”尤素雅不怕死的在墨南尋眼神的高壓之下繼續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墨南尋,看看你養了一窩子什麼東西,妥妥的白眼狼。
奴才就是奴才,抬舉一個奴才的後果就是這些人欲壑難平,永遠不知足。
現在都以墨家主子自居了,還讓墨家的繼承人給她當眾道歉。她咋不上天?
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你造成的,我希望你彆再養虎為患。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墨老夫人怒其不爭的瞪著墨南尋。
“我呸,不要臉的老東西。一個奴才秧子,吃了墨家幾十年飯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吃著我墨家的,喝著我墨家的,還要踩在墨家的頭上。
竟敢讓我大孫子給你道歉,也不怕折了你的壽?”墨老夫人心裡有股火,不罵過癮她怕自己憋出毛病。
尤素雅火也往上撞,她不就是讓他道個歉嗎?她又沒提彆的要求,咋說話這麼難聽?什麼叫他們家都是奴才,他們家早就不是了好嗎?
看向墨難尋,卻對上一雙冰冷的眼,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這個要求真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