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剛要揚起馬鞭,方逸就趕了回來。
“母親,這是去哪?跟兒子說說。”他攔在車前,趕車的趕快下了馬車躲一邊兒去了。
方逸的人接過馬車。
老夫人從車窗探出頭,“你回來的正好,那你跟著我去國主府。”
方逸現在跟那頭的關係不錯,有他在更好辦事兒。其實她不是不心虛,她也就仗著想道德綁架這回事兒才敢去摸老虎須。
不過方逸回來了,她心裡是一點兒都不發虛了。
“去國主府乾什麼?您先下來,咱們母子好好聊一聊。”方逸麵無表情的說。
他就知道,會有人作妖。方老夫人作妖他一點兒都不奇怪,因為她一直就是那樣的人,尖酸刻薄又臉皮厚。
以前老大當家的時候兩母子狼狽為奸,千雪就差點兒被他們母子給害了。要不是親娘早就收拾她了,還蹦躂給他閨女添亂就彆怪他不客氣。方府建一個小佛堂的地方還是能找出來的。
“聊什麼聊,回來再說。你走開,你不去,我自己去。
不趁著現在去要些咱們方家該得的,那以後等那丫頭翅膀硬了沒人能製約她了,那就晚了。
哎呦我的傻兒子,現在就是趁她根基不穩她才能聽話。”方老夫人從來都不是傻的,她可知道抓機會了。求生欲也非常的強。
方逸深深吸口氣,一張俊臉黑如鍋底,兩側手已成拳。
施德跑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來人,老夫人是受人蠱惑才乾糊塗事。把那個蘭英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看看她到底是誰的人?”方逸下令抓人。
老夫人傻眼,什麼?蘭英背後有人?不對,她背後的人不就是自己嗎?她是蘭英的主子。
“我看誰敢?方逸你個小畜生,我是你親娘。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你可是國主的父親。
要是世人知道你如此不孝,那國主勢必會被人指摘。你這是害她。不要,都給我滾開。方逸,你個不孝子……”方老夫人的謾罵對方逸來說不疼不癢。
不管她如何威脅,蘭英還是尖叫著被人給抓了。
老夫人沒奈何的下了馬車,她恨呐,恨她在方家就是個擺設,恨方逸不孝,恨老大沒了當初當家的精神頭,每日裡跟那幾個女人廝混。
像鬥敗了的老公雞,方老夫人蔫吧了。
她悻悻的被‘前呼後擁’的送回了房。
剩下母子二人了,老夫人氣呼呼的把臉扭到一邊不看方逸。
她空有一腔抱負可無力施展,這種憋屈讓老夫人想哭。剛才才在祠堂裡跪著向祖宗發誓她要重振方家,還沒出家門就化為泡影了。
方逸翹起二郎腿,手指描畫著茶杯的邊緣,“母親,您說您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還蹦躂這麼歡,不怕閃了老腰?”
“我還不是為了方家。”老夫人用拐杖當當當的敲著地麵吼道。
“說的真好聽,為了方家。
我看你是為了自己的虛榮心,為了自己的野心。好家夥,不像是我閨女當國主了,倒像是你當國主了。
你比我閨女更有理想有抱負啊!”方逸諷刺的說道。
“你,你這是跟自己親娘說話的態度?”老夫人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