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公子見定神劍始終無法掙脫束縛,於是也不再浪費力氣了,索性不再理會定神劍,直接施展秘法拿下莫閒。
可不料,還不等他的秘法施展出來,莫閒就抓住了這個空檔,對著血公子後背屈指一彈,將指尖的血色符文打了出去。
符文一閃而出,瞬間來到血公子身後一丈開外。
使得血公子神色一變,豁然轉身一揮手,就打出一道靈光,射向了血色符文。
但不料的是,隨著莫閒一抬手,那符文卻忽然向上一揚避開了血公子的攻擊,接著再往前一閃,瞬間來到血公子身前三尺之地。
血公子迅速飛退,但莫閒卻控製著血色符文,始終和其保持著三尺距離。同時莫閒身上紅芒閃動,嘴裡念念有詞。
“嗡!!!”
頓時,血色符文猛地一震,如朝陽出海一樣,射出一大片血紅色光芒,將血公子籠罩在了其中。
而還不等血公子有多餘的動作,那血紅色的光芒,就一陣蠕動,化作一件血紅色的紗衣披在了血公子身上。
血公子,雖然不知道這血紅色紗衣作用如何,但也明白,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不等莫閒再進一步,他就果斷的掐起法訣,幻化出無數金燦燦的光刃,朝著莫閒飛斬了過去!
莫閒一邊躲避血公子的攻擊,一邊暗暗將枯榮神功的‘枯’字訣運轉起來。頓時血公子體內的血氣,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受控製地飛出體外,然後朝著身上的血紅色紗衣彙聚了過去。
剛開始,血公子一個勁的追擊莫閒,將莫閒逼的狼狽不已,根本沒察覺到身上異常。
可等到幾個呼吸之後,血公子的臉色就不對勁了,原本血光滿麵的他,竟忽然如同大病未愈一樣,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
而且,身體就好像一口氣犁了十幾畝地的老牛一樣,渾身酸軟無比,恨不得找個地方倒頭就睡。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這位血公子慌了神。
他不敢再繼續追擊莫閒,反而一閃和莫閒拉開距離,渾身真元化作一縷縷金燦燦的鋒芒,朝著身上的血色紗衣斬去。
莫閒豈能讓他如願,指尖血光爆閃,血色紗衣瞬間亮了一個度,吸力也更加恐怖了起來。
血公子體內的血氣,在莫閒這狠狠一抽之下,瞬間又流逝了一大片,身上的皮膚也變得乾巴巴的,形同六七十歲的老者一樣。
“你,你竟然修煉魔功……”血公子宛如抽乾了力氣,身上的金芒一下消失不見,氣喘籲籲,不可置信地指著莫閒。
“哼!與你何乾。”
莫閒的臉色同樣有些蒼白,但卻咬牙堅持著。
因為他的枯榮印才剛剛起步,裡麵並沒有儲存任何血氣,現在施展枯字訣,其實消耗的是他自己身上的血氣。
雖然不會像血公子流逝的那麼快,但也不容小覷!真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二百五。
而且,他之所以能一次性成功,主要還是血公子太大意了。如果在血衣籠罩的一瞬間,血公子就想著突破血衣束縛,而不是追殺莫閒來個‘圍魏救趙’的話,或許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不過,運氣也好,實力也罷,此刻血公子看來是難以翻起什麼風浪了。
就是這麼一會兒功夫,他那一頭飄逸的紫發,就已經變得如同枯草一般毫無光澤,臉皮也緊緊縮在了一起。
“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