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竟然在低級蠱師的時候就擁有了春秋蟬，這怎麼可能？！”
墨瑤意誌不敢置信，隨即她又道，“是了，既然你有了春秋蟬就肯定會遇到使用它的情況，哪怕沒有，在利益的驅使下，你也會忍不心動，將自己置於十死無生的局麵，隻能使用春秋蟬來重生！
這是人性，你肯定也不例外。
這樣的重生，沒有仙元，全靠春秋蟬自身的本源，每重生一次，春秋蟬的狀態就會元氣大傷，那時候春秋蟬給蠱師帶來的壓力就是最小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才能堅持下來，走到今天的。”
墨瑤意誌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不過墨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是故意順著我的安排，轉成六臂天屍王的？”
轉變成僵屍後，就沒有了壽元的限製，隻要意誌不滅就可以一直存在，方源就能充分的借助智慧蠱的力量，鑽研殺招，思考接下來如何行動。
在智慧蠱的力量下，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方源能找到其中的最優解！
“你說的不對，我原本隻是想研製出殺招且煉化仙蠱後就離開，和巨陽意誌戰鬥，但是殺招的完善難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因為這是奴力合流啊，傳說中的奴力合流，我做到了多少蠱師終其一生也做不到的事情。”
方源哈哈大笑，肆意暢然。
“什麼！奴力合流？！”
墨瑤意誌急忙仔細觀察方源打出的力道虛影，發現不同手臂的虛影確實戰力不同，手臂越多，戰力越強，就像是一隻訓練有素的獸群。
“你你你，你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奴力合流！”
這一刻，墨瑤意誌的心中，比得知方源擁有春秋蟬這隻奇蠱的時候還要震撼，簡直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因為她知道方源是達成了一個多麼偉大的成就。
力道是單槍匹馬、獨自一人、無限製的強化自身的力量。
追求的是最強的一。
而奴道是以多打少、以眾欺寡、無限製的擴大的掌控的獸群數量。
追求的是萬、萬萬、乃至無窮。
這樣的一點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流派竟然在方源的這一式殺招中得到了完美統一。
這樣的合流不像冰雪、雷電，智情、魂奴一樣，其中有的已經變成了一種流派。
可以說，方源已經做到了連尊者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結果就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流傳出去，方源僅憑這一招就能在曆史長河中留下自己的名字，還是永遠都不會被人遺忘的那一種。
雖然這不是方源想要的，但這是很多人畢生追求都達不到的成就了。
方源能做到這一步，也不是突然借助智慧蠱的力量就解決的，而是在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隻是無人知道罷了。
不過方源從來沒有放棄，但是進度一直差強人意，直到方源升仙的時候，才迎來了轉機。
他動用普通蠱師一生中隻能有一次的寶貴機會，拚命的吸收知識。
在師法天地的時候，是方源在重生以來，流派造詣提升最大的時候。
他沒有向天地詢問其它流派的知識，而是一心撲在奴力合流的問題上。
皇天不負苦心人，方源的努力和付出是有效果的。
最後在智慧蠱的助推下，方源終於完善了這一招。
不枉他付出了慘重至極的代價，身體變成僵屍，仙竅死寂一片，再也沒有了進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