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聽到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拉回心神,翻看著案幾上的竹簡和紙張。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長長的吐了口氣。
這到底的是莊周夢蝶,還是老天爺不忍看我蒙冤而死,給了我另一種活法?
但為何變成了馬謖?
是武侯爺將我感召到這兒的嗎?
為了實現北伐目標?
心中百轉千回,前塵往事如利刃一般哽噎在喉,未來之路迷霧重重找不到方向......
第二日,張休和李盛一大早就來到了帳外,
“李盛,你彆攔著我。現在都什麼時候,他還能穩坐在帳內!當初,丞相是怎麼和他說的......”
張休揚聲說著,像是故意讓帳中之人聽到似的,營帳外把守的士兵相互對看了一眼,滿臉的為難之色。
“你們進來吧。”儒雅的聲音從帳內傳來。
張休和李盛對了一下眼神,一同進入了帳中。
“軍營之中,何故喧嘩!”嶽飛,或者說是現在的馬謖端坐在帳中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將軍,魏軍已經切斷我軍水源一日有餘,現在軍中人心惶惶,我等恐怕在這樣下去會軍心大亂......”張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麵幾乎微不可聞。
此時張休正在心裡納悶:他娘的,就一晚上的時間,這馬參軍怎的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被他一盯之前想好的言語忘了個大半。
轉念又一想:他娘的,俺心虛啥!這馬幼常自己不聽丞相的調度擅自做主,現在事發,還在這裡裝腔作勢。不過這廝今天的氣場與往常確實不同,隱約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隻有常年征戰沙場之人才會有這種氣勢。
真他娘的怪!
張休搖了搖頭強行止住了內心的胡思亂想,捅了一下旁邊的李盛。
李盛抬眼看了看坐在上位凜威正坐的馬謖,一咬牙抱拳上前說道:“參軍,真的不能再等了!請儘快做出決斷!”
他自馬謖擔任越嶲太守時便跟隨其右,與之的情誼自是比後麵跟過來的張休要親厚一些。
這次事發,他們三個都難逃一死,他和張休此時也隻是希望能將事態補救一二,讓家人不會受其牽連。
“現在山下,張合所帶部隊大約多少?”
聞言李盛抬頭看向了主位之人,昨天他便覺得馬參軍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此時的馬參軍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神態自若,半點慌張的神色都不見。因為他的鎮定自若,也讓慌了神的李盛和張休穩住了心神。
“昨天去打探的探子回報,山下的魏軍是急行軍,大概五千左右。”李盛頷首回道。
嶽飛手指在桌麵扣了兩下,心中暗道:果然如我想的一般,史書上說“乃部勒兵馬步騎五萬拒亮”,但據他推算張合能帶走的兵力肯定沒有五萬,再加上兵貴神速,他從洛陽出發,一路行軍一千多裡,如今山下這些必然隻是先行的精銳騎兵,想來不足五千。
蜀軍這邊有近九千步兵,對抗五千騎兵,若是在平地那自然勝算很低。但是現在是在山上,若是能把他們引入山間作戰,那步兵的優勢就會發揮出來,再加上人數優勢,這一仗未必會輸。
但,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引他們上山,魏軍現在切斷水源,在山下安營紮寨,明顯是想要一邊休養生息,一邊耗死蜀軍。張合不是凡夫,定然會繼續現在的策略,等到蜀軍軍心渙散,開始向山下突圍時再進行圍剿。
曆史上記載的街亭就是這麼失守的......
“張休,李盛!你倆可願隨我去殺了那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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