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和秦憶的述說也讓定在堂中的這幾個人恍然大悟。
他們仔細看了看江懷,又看了看秦憶,還有萬靈兒,閉了閉眼,複又再看,好像有點兒印象了。
“江少主,江東派的幾位既然來到了天門,不管之前有什麼恩怨,還請江少主看在楚某的薄麵上網開一麵。”
楚牧見這幾人站在堂中,實在突兀,出言勸說。
江懷微微一笑,“楚大俠,我也不願與他們為難,請便”。
楚牧命人解了“江東幾隻虎”的穴道。
他們大覺丟臉,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不再多言。
秦昱看了眼江懷,又將目光定格在了秦憶身上。
不知怎的,聽到秦憶的名字,他就渾身不通泰。
秦昱一口飲儘了麵前的杯中酒,徐徐笑道:“靈隱宮聽風堂主,是叫秦憶吧?不知是哪兩個字?”
對秦昱完全不著調的行事風格,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態度,楚牧有些頭大。
可偏偏,他也不好跟一個晚輩計較,隻暗暗盼著秦焰這個兒子能收斂些。
秦憶似是無所察覺,眼風絲毫沒往秦昱這邊飄。
秦昱也不惱怒,繼續笑道:“本世子叫秦昱,聽風堂主叫秦憶,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有些關聯呢。”
“哦,秦世子想有什麼關聯?”
江懷挑眉問道。
不等秦昱回答,江懷接著說道:“當今北秦,若說姓什麼的人最多,大約就是姓秦了。太祖皇帝為了推廣秦姓可謂不遺餘力,封了一大票功臣。聽說,最開始的英雄榜上,姓秦的就有三五位。”
江懷本是看著秦昱的,說到最後又轉向秦憶,輕聲歎道:“老頭子當年隨口一扯,就給你取了這個名字,可真是敷衍啊!”
怕眾人聽不明白,江懷又補充道:“我的父親江天是上一任靈隱宮主,秦憶不僅是聽風堂主,也是父親的義子,我的義兄。秦世子,讓你失望了,我義兄跟你沒有半文錢關係。”
秦憶終於看向了秦昱。
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快得讓秦昱想追究都來不及。
不遠處,萬靈兒低聲跟楚令文感慨:“真是難為了江懷哥哥,我頭一次聽他連著說了這麼多話。那什麼世子,真是討人厭。”
楚令文亦是同感。
江懷和秦憶兩人雖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這份情意實在令人動容和羨慕。
然而,秦昱也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兒。
隻是,未等他發作,鐘離無間又跳了出來。
“江少主,老夫與萬毒老祖有些過節,不知江少主可願陪老夫過幾招。”
聽到鐘離無間如此說,楚牧立刻急了。
鐘離無間是什麼人,江懷豈會是他的對手。
“鐘離先生,江少主年少,先生與萬毒老祖的事,怎可牽連他人。”
“楚大俠,咱們都是江湖中人,你在此設宴款待,難道後麵還有歌舞助興不成?老夫豈是那等恃強淩弱之人,隻是與江少主比劃兩招,江少主,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
江懷爽快地站起身來。
“少主……”
秦憶和燕赤眉也隨之起身,麵上全是焦急。
“無事,放心。”
又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秦憶頓時氣悶,江懷走向堂中的背影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可他怎麼放心得下。
“好,江少主好風度,老夫喜歡。”
鐘離無間毫不掩飾對江懷的讚賞,“老夫癡長你許多,請江少主先出手吧”。
江懷並不推辭,直接揮出右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聽起來虎虎生風,看得眾人讚歎不已。
這靈隱宮少主,年紀不大,內力卻是深厚。
鐘離無間一直看著江懷,直到江懷的手掌離他麵門不到兩指的距離時,他才有所動作。
他猛地側身,看起來像是堪堪躲過了江懷的攻擊,可身在其中的江懷卻知道鐘離無間的遊刃有餘。
鐘離無間的般若極功有個令人不容忽視的特點,或者說是優點,就是會隨著對手的變化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