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的臉色亦很不好看,已經找了兩日夜了,什麼消息都沒有,楚令文莫不是憑空消失了。
可看到眼前二人下一秒就要崩潰的神情,秦焰忍不住勸道:“還有一天,咱們再找找,沒到最後,現在就打起精神來。”
“師父,都怪弟子不好,若弟子看好令文,令文就不會如此了。”
嶽清池跪在楚牧麵前,一想到楚令文,他就後悔不該讓她一個人出去。
“楚大俠,是我不對,你要怪就怪我吧。”
站在一旁的萬靈兒突然走到嶽清池身側,也跪了下來。
楚牧十分疲憊地擺擺手。
“清池,快起來,還有靈兒,也起來。若說有不對,也該是為師才是。令文是我的女兒,是我沒有看護好她。”
見楚牧情緒十分低落,嶽清池急急說道:“師父,不怪您,是弟子,是弟子沒有安排得當,暗中跟著令文的人一時不察,都怪弟子,都是弟子的錯。”
“嶽清池,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我就該與令文寸步不離的,楚大俠,不關嶽清池的事,是我……”
“夠了。”
秦憶一聲呐喊,緊隨而來的是“砰”的一聲巨響,他一怒之下,將身旁的椅子拍得碎裂。
“萬靈兒,你給我站起來,跪什麼跪。”
秦憶惡狠狠的樣子讓萬靈兒心頭一抖,她來不及思索,隻知道秦憶讓她起身,她就起來了。
“秦兄,你何苦對靈兒如此,這件事是我嶽清池的錯……”
“好了,都不說了。”
秦焰打斷了嶽清池的話。
“嶽賢侄,此時此刻,追究誰是誰非有什麼意義,還有一日光景,繼續儘力尋找便是。”
秦憶冷冷地看了這幾人一眼,一甩袖子,直接走了出去。
再在這裡多待一刻,他就忍不住暴跳如雷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
他要對江懷有信心,那家夥自小都是因禍得福、遇難成祥的硬骨頭,他一定沒事的。
隻是,楚令文,還有一日,她體內的子蠱感受不到母蠱的存在,就該發作了。
江懷,你在哪裡呢?
楚令文是否與你同在一處?
秦憶一個人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來來回回的這些人啊,有誰見過江懷嗎?
他真想不管不顧地拉著人問,你見過江懷嗎?你有沒有看見江懷?誰知道江懷在哪裡?
“秦堂主,華京城外青龍山,有可疑之人。”
聽到有人傳信,秦憶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往城外疾行。
他趕到青龍山腳下的時候,遠遠地望見有幾個身穿黑色勁服的人。
秦憶悄悄地尾隨在這幾人的身後,走得近了,看到他們手中拿著長長的繩索,還隱約聽到“山穀裡”“摔得屍骨無存”“英雄救美”這些字眼。
秦憶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終於到了一個半山腰處,其中一個人問道:“是在這一處嗎?”
另一人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沒錯,就是這一處,那個丫頭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那個什麼少主,也是從這裡衝下去的,想救那丫頭。你們看,就算是半山腰,這掉下去焉有命在。侯爺讓咱們下去撈屍首嗎?肯定摔了個稀巴爛了。”
“啊,哈哈……”
其他人等皆笑個不停。
丫頭,少主,侯爺。
這些字眼連在一起,成了一團化也化不開的濃烈怒火,在秦憶心口熊熊燃燒著。
“哢”的一下,翻雲刀已經亮出來了。
秦憶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那幾人,他身後的聽風堂的兄弟們也儘數衝了出來。
很快,就將這幾個人團團圍住。
這幾個人身手也不弱,見狀,立即展開應對,奈何,處在怒火中的秦憶實在戰鬥力驚人,手起刀落,兩個黑色勁服人已經被他劈倒在地。
聽風堂的人這兩日也憋著火氣,此刻手上也毫不留情,很快,殺得隻剩下兩個拿著繩索的人了。
“將他們綁起來。”
“老實交代,否則,我一刀將你們劈成兩半。”
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他們嘴角滲出了黑色的血液。
這些人口中藏著劇毒,被捉拿之後,毫不猶豫地咬碎了毒囊,頃刻之間便成了兩具屍首。
“秦堂主,已經搜查過了,他們身上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這繩索很長,也很結實,應該是想順著繩索從這裡下去。”
秦憶走到崖邊,向下望去,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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