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看著這滿院的人,問道“人都全了嗎?”
“回都堂,譚百戶帶人去了後院,等譚百戶回來了,人就全了。”
“來了,來了,都堂大人,來了。”譚可達押著範永鬥的小妾,大老遠的就喊。
隻是,這範永鬥的小妾依舊是衣衫不整,譚可達押著她,特意在人多的地方過,還走的慢悠悠的,仿佛在說,“我給兄弟們來波福利。”
田爾耕看著衣衫不整的小妾,“譚可達,你小子沒壞了規矩吧?”
譚可達大呼冤枉,“都堂大人,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在錦衣衛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規矩我都懂。”
“再說了,就我這身子骨,怎麼不得一炷香,就這麼點功夫,還不夠脫褲子的呢。”
田爾耕踢了譚可達一腳,“你小子,滾一邊去。”
“是。”
譚可達把小妾扔到了範家的人群裡,自己則是退到了一旁。
“大人,小老兒一向遵紀守法,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開恩呀。”範永鬥跪在田爾耕的,麵前,哀求道。
田爾耕一腳將範永鬥踹翻在地,“老東西,老子帶人在山西查了兩個多月,就你那點事,老子早都知道了,還在這裝呢!”
範永鬥見事情敗露,索性也就不裝了,他整理衣衫,站了起來,“哼,我範永鬥向來遵紀守法,豈容你憑空汙蔑。”
“我告訴你,我範家在山西,那可是有名的大善人,修橋鋪路,救濟窮苦百姓,這山西官場,上上下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田爾耕冷笑一聲,“山西官場,還上上下下,威脅我?”
啪!
田爾耕一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範永鬥的臉上,“老子還就告訴你了,今這事,誰都管不了,我說的。”
“還有,就你還修橋鋪路,不過是你和官府合謀,讓老百姓集資出錢,到時候你的錢,原封不動的退回去,百姓捐的錢,七成進了官府的口袋,兩成進了你們這些混賬的口袋,能用在修橋鋪路上的,恐怕連一成都不到吧。”
“至於救濟窮苦百姓,把人家家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救濟到你的床上去了!”
田爾耕頭一次覺得,還有人比自己更不是東西,沒忍住,又抽了範永鬥兩個大嘴巴子。
一個錦衣校尉從庫房裡走到田爾耕的麵前,拱手道“都堂大人,贓銀都清點清楚了,一共三十二萬兩白銀。”
“才三十二萬兩?”田爾耕瞪著錦衣校尉。
“屬下帶著人都翻遍了,就找到三十二萬兩。”
田爾耕看向範永鬥,範永鬥一臉的漠然,甚至還帶有一絲僥幸,“老東西,藏的還挺嚴實。”
範永鬥皮笑肉不笑,道“大人說笑了,小老兒家貧,實在是就這麼多錢了。”
“沒關係,嘴再硬的人,我也見過,譚可達!”
“屬下在。”譚可達躬身出列。
“想辦法,讓他開口。”
“是。”
田爾耕一撩飛魚服的裙擺,當即就有錦衣衛搬來了一把椅子。
倉啷一聲,譚可達拔出了繡春刀,架在了範永鬥的脖子上,“老東西,你說你守著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無非就是想事後有人把你撈出來,你好繼續瀟灑快活。”
“可是,你這麼大的家業總得有人繼承吧,我聽說你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在張家口打理生意呢,可張家口我們也派去了人,你這大兒子的性命,你就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