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帶著人直接跑到了街上,薛濂在後麵緊追不舍。
在大街上維持秩序的譚可達,遠遠一看,前麵有人打架,人還不少呢。
再仔細一看,我去,這不是我們的局長嗎。
“弟兄們,有人敢欺負咱們頭上了,抄家夥,跟我上!”
譚可達帶著人一上,薛濂那邊就頂不住了。
薛濂見勢不好,本想撒腿就跑,可是他轉念一想,要是就這麼跑了,我回去怎麼跟定國公交代啊,我出門的時候,那可是在定國公麵前拍著胸脯保證過的,我要是就這麼回去,那我求他的事,不就更沒著落了嗎。
想到這,薛濂咬著牙堅持,同時吩咐道“快點去定國公府還有我的陽武侯府報信,讓他們快點派人來幫忙。”
原本負責京城治安的是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可是五城兵馬司被朱由檢帶到小站整訓了。而順天府呢,原順天府尹劉宗周告病回鄉了,新任順天府尹陳奇瑜還沒上任呢,沒人管,順天府的人也就鬆懈了,街上巡邏的人也就少了。
所以,街上打的這麼熱鬨,也沒人管。
報信的回到定國公府,把情況一說,氣的定國公徐希摔碎了一個茶杯。
徐希一邊罵薛濂廢物,一邊召集人手,他倒是想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到定國公府的買賣上鬨事。
同樣,報信的跑到陽武侯府,那裡的人聽說自家主子被人欺負了,那還了得,二話不說,抄家夥就出門了。
這一下子,更熱鬨了。
徐希想的是,這麼多人看著呢,我要是不把這夥人收拾了,那我定國公府的臉往哪放。
田爾耕想的是,陛下交代我這麼重要的事,我要是辦不好,朝堂上還有那麼多彈劾我的奏折,那我還回得去嗎。
所以呢,雙方都是一股氣頂在這了,誰也不肯認慫。
按理來說,田爾耕原來是錦衣衛指揮使,和定國公徐希,陽武侯薛濂都認識,就算是不認識,那也臉熟,可是如今雙方都紅了眼了,根本就顧不上了。
正巧,新軍百戶馮敦厚帶著新軍工兵在街道上按照新軍的標準,修建公共廁所。
你不讓人隨地大小便,那就得給人方便的地方啊,於是朱由檢派新軍中的工兵按照標準,修建公共廁所。
馮敦厚一看這架勢,我作為新軍中的一員,我應該管。
可是,馮敦厚回頭一看自己帶著的這點人,再看看打架的那烏央烏央一群人,看看人家手裡拿的家夥式,再看看自己手裡拿的家夥式,不是鐵鍬,就是鎬子,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百戶,這事咱們管嗎?”一名新軍士兵問道。
馮敦厚點點頭,“應該管,但是得講究方式方法。”
“你馬上跑回小站報信,讓幾位將軍定奪。”
“剩下的人,跟著我維持周邊秩序,避免傷到看熱鬨的老百姓。”
這麼多人當街火拚,自然有人報告官府,順天府的捕頭接到報案,帶著人就來了,可一看這架勢,沒敢動。
新任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正帶著人在街上巡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