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鄭芝虎,鄭芝鳳,鄭芝豹,鄭芝鵬,鄭家五兄弟剛剛被福建巡撫熊文燦招安,就讓他們馬不停蹄的趕赴京城。
鄭芝龍心中五味雜陳,本來被招安了,還被授予了海防遊擊,從海盜搖身一變成為了官軍,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是自己剛剛穿上了官服,還沒捂熱乎呢,就被催促著來到了北京城。
來北京城倒是沒什麼,可關鍵是沒說讓什麼時候回去,自己的船隊怎麼辦?
一想到新上任的泉州兵備道袁崇煥,看著自己的船隊兩眼直放光,鄭芝龍這心裡麵,彆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那感覺,好比是洞房花燭夜,結果自己喝醉了,完事入洞房由其他人代替。
“大哥,要我說就彆想那麼多了,咱們都到了北京城啦,就算是後院真的起火了,咱們呐,也看不著。”鄭芝鳳看著鄭芝龍憂心忡忡的樣子,勸解道。
鄭芝龍長歎一口氣,“哎,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要我說啊,當初咱們就不該招安,當咱們的海盜多舒坦啊。”鄭芝虎大大咧咧的說道。
鄭芝鳳苦口婆心的說道“二哥,咱們還能當一輩子海盜啊?咱們的老家在泉州府,咱們的根在那,就算是死了,也得埋在那。”
“要是還當海盜,咱們死了先不說能不能進祖墳,就連家都回不去呀。”
“那咱們也不該來這北京城,要是趁著這功夫,官府把咱們的船隊收編了,那咱們可是哭都找不到墳頭。”
“好了!”鄭芝龍出聲嗬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更何況咱們現在都是吃皇糧的了,說話辦事都得要過過腦子,尤其是在北京城,就更得講規矩。”
就在這時,兩名綜合局的人走了過來,衝著鄭家弟兄一抱拳,“諸位,請靠右邊行走。”
…………
小站之內,朱由檢正在頒布軍官任命。
各地募兵的將領回來後,新軍合計共有三萬五千人,朱由檢為其取名為虎賁軍。
虎賁軍統領,則是老將趙率教。
每一萬人,劃分為一營,共計三營。
第一營為飛熊營,其名取自兵家鼻祖薑子牙。
薑子牙,號飛熊。
第二營為白袍營,其名取自南朝將領陳慶之,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第三營為定山營,其名取自唐朝名將薛仁貴,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
飛熊營主將為盧象升,同時兼任教導總隊指揮使。白袍營主將為曹文詔,定山營主將為黃得功。
此外還設有一千人的工兵營,千戶為陳明遇。
一千人的後勤營,千戶為馮敦厚。
主管軍紀的軍法處,下轄五百憲兵,處長史可法。
從天津招募的兩千會水的士兵,被編為海軍陸戰隊。
此前從跟隨趙率教三人而來的遼東一千騎兵,再加兵部侍郎王洽從九邊又帶回來三百老兵,均被打散充當基層軍官。
還有一百多殘疾的老兵,則被安置在了後勤營,專門負責給新兵講解戰場上的注意事項。
倒不是說朱由檢不想再擴軍了,而是以他目前的財政狀況,隻能支撐起這麼多。
朱由檢心中暗自盤算,三萬多人的虎賁軍,京營那裡募兵後,戰兵、輔兵加起來也有十萬人了,十三萬人,再加上火器,可堪一戰。
這手裡有了兵,腰杆子才能硬啊。
這時,王承恩緩緩來到朱由檢身側,躬身道“萬歲爺,兵部來人,說福建鄭芝龍,已經來到京城。”
“鄭芝龍來了,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