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有根是魯王府田地的管事太監,當初清查田地時就是他帶頭阻撓。後來山東巡撫李精白親赴兗州府,主持魯王府的田地清查,武有根作為田地的管事太監,自然也得陪同。
所以,李精白一遇刺,丁啟睿下令把在場的人全都拿了,武有根自然也不例外,接著就被丁啟睿隨行的護衛抓進了兗州府大牢。
李若璉點手招呼來錦衣衛百戶白朝陽,“白百戶,你去盯著點魯王那一家子人。”
“下官明白。”
武有根原本是管仆役的太監,突然被調去管田地了,這兩個差事可謂是驢唇不對馬嘴,這麼大的人事調動,也得需要魯王府高層的點頭。
基於此,李若璉這才派人去盯著原來的魯王一家。
丁啟睿稍作思索,也明白李若璉的意圖,這一點,若不是李若璉派人去做,他還未必真就能想得起來,“李僉事,考慮事情確實周全。”
“丁經曆客氣了。”
“李僉事,咱們接下來是不是就該去提審武有根了?”
李若璉不置可否,“丁經曆,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我帶著人去武有根的住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丁啟睿聽罷,不由得高看了李若璉一眼,也改變了對錦衣衛的固有印象,“還是李僉事想的周到,那我就先去兗州府衙做準備了。”
“有勞了。”
魯王府總管太監按照泰興王朱壽鏞的吩咐,就在一旁聽候差遣。
這位總管太監的名字,也很有勁,叫劉住根。
李若璉在得知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禁感慨萬千,武有根,韓大根,劉住根,怎麼魯王府的太監名字都這麼突出,正是應了那句老話,缺啥補啥。
“劉公公,麻煩你帶我們去武有根的住處看一看吧。”
“請隨我來。”
在劉住根的引領之下,李若璉帶著恨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
院子裡倒也很是整潔,就是有幾口大缸,格外引人注目。
李若璉來到缸邊,向裡看去,飄著幾片綠色的荷葉,李若璉又看了看其他幾口缸,也是如此,看來這是荷花缸。
劉住根見狀,來到李若璉近前,“這是幾口荷花缸,武有根養的,因為這事,彆人也沒少拿他打趣,說他一個殘缺之人,學什麼風雅。”
“人各有所好,也不奇怪。”
“那這武有根是什麼來的魯王府啊?”
劉住根稍微沉思了一會,“差不多得將近十年了吧。”
李若璉又說道“那魯王府中可有武有根的資料?”
“這。”劉住根有些為難。
“公公,切莫自誤啊。”李若璉提醒道。
劉住根見狀,也隻好說實話,“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您了,武有根他不是朝廷調撥的宦官,而是自己去勢,被王府雇傭的。”
“您也知道,朝廷明令禁止各個藩王府收留私自去勢之人,這罪過可也不輕。”
“因此,我這才……”
李若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李若璉也不給他什麼守口如瓶的承諾,轉身就來到了屋裡。
屋內的擺設也比較簡單,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有一張香案,香案上供奉著幾尊神像。
李若璉走近一看,好家夥,什麼都有。
財神爺,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閻羅王,關羽,哪吒。
信的還挺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