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璧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成安伯郭祚永等人,在魏國公府磨破了嘴皮子,費了半天勁,都沒有達成目的。
但是,禮,已經收了。
收了禮,那你就不能不給人家辦事。
不然,以後你的名聲就算是徹底臭了。
在安遠侯柳祚昌,靈璧侯湯國祚等人看來,收禮辦事,天經地義,這是規矩,不能破。
為此,安遠侯柳祚昌,靈璧侯湯國祚,成安伯郭祚永等人一合計,裁撤衛所,憑他們幾個是絕對擋不住的,衛所中那麼多的世襲軍官,大都是從太祖時期就傳下來。
於是乎,他們就想出了一個餿主意。
反正孝陵就在南京呢,乾脆,讓這些衛所軍官去哭孝陵吧。
這些衛所軍官一聽,得了,禮送了,錢花了,事辦的這叫什麼呀。
可是,他們還是去哭孝陵了。
沒辦法,餿主意,也總比沒主意要好啊。
說不定事情鬨大了,事情就有緩。
於是乎,這些衛所軍官,集結了一批衛所兵,一路哭哭啼啼,奔著孝陵就去了。
沿途圍觀看熱鬨的百姓很多,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一時之間,全是看熱鬨的老百姓。
消息很快就傳到南京鎮守太監魏忠賢和南京錦衣衛千戶所指揮僉事許顯純的耳朵裡了。
由於南直隸拆分,原來的錦衣衛南京千戶所最高長官改為了指揮僉事,由許顯純擔任,管轄江蘇、安徽兩個錦衣衛千戶所。
南京鎮守太監魏忠賢,到了南京之後,算是享了福了,遠離北京這個政治中心,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心情大好。
心情一好,有利於身體健康,還有利於飲食,吃的就多,魏忠賢都有點發福了。
聽到衛所軍官帶著人去哭孝陵的消息,魏忠賢立刻就坐不住了。
孝陵,那可是太祖陵寢,要是被驚擾了,他魏忠賢身為南京鎮守太監,那罪過,比當初那些東林黨人彈劾的還要大。
不過,很快魏忠賢就穩定下來了,因為他知道,那些衛所軍官,肯定靠近不了孝陵就得被攔下來。
因為,孝陵衛被朱由檢擴編,足足有上萬人呢。
“來人,召集人手,隨咱家去孝陵。”
“是。”
話音剛落,許顯純就趕來了。
“公公,有人要驚擾孝陵,卑職已經調集人手,咱們快點去吧。”
“走。”
其實,有孝陵衛在,那些衛所軍官根本就靠近不了孝陵,隻是他們倆必須去。
因為他倆一個南京鎮守太監,一個是錦衣衛,今天這事,就算是死,他倆也得死在孝陵外麵。
應天府尹吳阿衡同樣也接到了消息。
吳阿衡走出應天府衙大堂,“召集所有能動的人手,隨我去孝陵。”
一個主事回答道“大人,就咱們應天府衙這點人手,想要攔住那群衛所兵,根本就不夠看啊。”
吳阿衡不管那個,“攔得住,攔不住,都要攔。你我既食君祿,就要報效君恩。”
“孝陵,乃是我大明太祖高皇帝的陵寢,若不是太祖高皇帝驅除胡虜,恢複中華,我等漢人,豈能有今天。”
“若是讓太祖陵寢受到驚擾,我身為應天府尹,還有何麵目再苟活於世間。”
“不要說了,有什麼事情暫讓府丞處理,其餘人,隨我走。”
孝陵衛同樣得到了消息,孝陵衛指揮使梅春,教導官劉之綸,親自率隊,在孝陵外警戒。
忽然,在外圍警戒孝陵衛百戶看到有一隊人馬朝著孝陵衛趕來,立刻警覺了起來。
“孝陵乃是太祖陵寢,任何人不得驚擾!”
“來人速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