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這個彈丸之地,因其臨近日本,明朝的東路集團軍和南路集團軍,十餘萬人馬,彙集於此。
此時此刻的琉球,那是人挨人,人擠人,人盯人,人碰人,人滿為患。
就這,為了照顧琉球的國土麵積,還有相當一部分士兵沒有下船,還在海上漂著呢。
下了船的士兵,上個廁所都不敢使勁,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滋到彆人身上。
沒辦法,人太多了,就琉球這點地方,跳舞都伸不開手。
琉球,也迎來了自建國以來,治安最好的時刻。
像什麼小偷的,小摸的,攔路的,搶劫的,占山為王的,落草為寇的,漂到海上當海盜的,一時之間,全部銷聲匿跡。
平倭前敵指揮部,英國公張之極直接就設在了琉球的王宮中。
琉球王尚豐,也沒有說不同意。
英國公張之極,雖然是軍隊總指揮,但真要是論起身份來,他隻能排到第三位。
排在第一位的,是福王世子朱由崧。
福藩是要在日本建國的,為了穩定日本民心,日本天皇興子是要嫁給福王世子朱由崧的。而張之極率領的東路集團軍,目標就是日本京都,活捉日本天皇。所以,福王世子朱由崧就被安排到了東路集團軍。
排在第二位的,是福建水師教導官南陽王朱聿鐭,他是唐王朱聿鍵的弟弟,也就是曆史上南明時期的紹武帝。
福建水師提督鄭芝龍,雖然已經被招安多年,可鑒於他在曆史上的不堪,朱由檢總是給他配備一個思想過硬的教導官。
鄭芝龍他也苦啊,剛一開始,他在福建總兵謝弘儀麾下,謝弘儀比較忠厚,且不善海戰,水師基本上就是他鄭芝龍說了算。
可是後來,給他配備了一個教導官,史可法。
史可法這個人,一是一,二是二,一點情麵都不講,鐵麵無私。而且還是進士出身,鄭芝龍也不敢和他頂。
好不容易,鄭芝龍也適應了,結果,福建總兵謝弘儀追剿流寇的戰鬥中不幸戰死,朝廷派了新的福建總兵謝尚政。
謝尚政,關寧軍出身,治軍強硬,為人也比之前的謝弘儀強勢,鄭芝龍也不敢和他頂。
鄭芝龍好不容易又適應了,又好不容易熬走了史可法,還沒等鄭芝龍高興呢,結果朝廷又派來一個教導官。
鄭芝龍心想,史可法我都能適應,你再派誰來我也不在乎了。結果,沒想到這次直接派來一個郡王當教導官。
鄭芝龍被招安時,勢力還不算大,加之明朝在朱由檢的治理下,有中興的跡象,鄭芝龍對朝廷還是有很強的敬畏之心,待到南陽王朱聿鐭一來,鄭芝龍傻眼了。
送走了菩薩,來了佛。
前腳送走了一進士,後腳來了一郡王,我福建水師的教導官,根子是一個比一個硬啊。
鄭芝龍這個人,很會拉關係,恨不得給南陽王朱聿鐭一天三請安。
不過,鄭芝龍的心中,也是暗自高興,這說明,水師將來必有大用,不然,何至於派這麼有分量的教導官啊。
接到對日作戰的通知,鄭芝龍終於明白,原來,朝廷憋著這麼一個大招呢。
日本薩摩藩,在琉球的王城那霸,還設有機構和人員,在來之前,張之極就已經提前派人將他們全都抓了,此刻,正在前敵指揮部中,接受審問。
前敵指揮部中,朱由崧坐於上垂手,南陽王朱聿鐭坐於下垂手,因為按照大明規製,親王世子,等同親王,所以,福王世子朱由崧的地位,是要比南陽王朱聿鐭這個郡王要高的,所以坐在上垂手。
其餘將領,分左右兩側而坐,左側第一人,就是英國公張之極,右側第一人,就是寧遠伯李尊祖。緊挨著英國公張之極的,就是操江提督兼長江水師提督誠意伯劉孔炤,緊挨著寧遠伯李尊祖的,是長江水師教導官鎮國將軍朱以海,也就是曆史上南明時期的魯王監國。
福建總兵謝尚政,浙江總兵陳洪範,右掖營主將李雲飛,江蘇副總兵羅岱等人,分列而坐。
江蘇的位置非比尋常,這次已經抽調了南京京營中的右衛營和長江水師,為防江南不穩,江蘇總兵彰武伯楊崇猷沒有動,依舊是坐鎮徐州,這次調派的是平定漕兵作亂有功而晉升江蘇副總兵的羅岱領兵前來。
日本薩摩藩在琉球的人員,為首的一人名叫犬養次郎,此刻,正被押在大堂內,等待審問,鄭芝龍親自做翻譯。
張之極看向福王世子朱由崧和南陽王朱聿鐭,拱手行禮,“二位殿下,倭寇已經帶到,還請二位殿下審問。”
朱由崧擺了擺手,“軍務之事,我是門外漢,不便插手,英國公審問便是。”
南陽王朱聿鐭也是附和,“英國公審問便是。”
“那臣就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