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京都以北,有大隊倭寇援軍到來。
英國公張之極,接到探馬奏報後,腦海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保定總兵王世忠在剿滅東麵的五千倭寇援軍後,帶著人疾馳趕來麵見張之極。
“英國公。”
張之極略做頷首示意,“王總兵,戰況如何?”
“我軍大獲全勝,五千倭寇,儘皆伏誅。”
“做的好啊。北麵又來了大隊倭寇援軍,人數,約在四千人。”
張之極揮手指了指西麵,“西麵也有倭寇的援軍到來,隻不過據探馬來報,距離尚遠。”
“這一帶,雖說都是效忠德川幕府的勢力,但畢竟還是被分封的各個諸侯,他們派來的援軍,必然不會統一調度,而是根據各藩的距離,分批到達,這樣,留給我們創造了機會。”
王世忠似乎是明白了張之極的意思,“英國公,您的意思是,咱們打倭寇一個時間差,分批剿滅倭寇的援軍。”
張之極點了點頭,“不錯。”
“薩爾滸之戰,奴酋努爾哈赤采用的策論是,管他幾路來,我隻一路去,依靠其騎兵強大的機動能力,分批次對付我軍,且每一次,軍隊數量占據絕對的優勢。”
“陛下常說,師夷長技以製夷,咱們這一次,就學一學他奴酋努爾哈赤。”
“利用我軍騎兵的機動能力,分批次剿滅倭寇援軍。”
“王總兵,你帶領麾下兩萬騎兵,另外,左掖營的兩千騎兵和右掖營的兩千騎兵,軍中除了探馬之外的所有騎兵,全都給你,你就辛苦辛苦,負責剿滅倭寇的援軍。”
“本爵帶著步兵,在這裡看著這座京都城。”
“末將領命。”
保定總兵王世忠,隨即帶著騎兵向北而去,截擊倭寇的援軍。
京都所司代板倉重宗,站在城頭,看著明軍四麵圍城,但卻並不攻城,心中不禁起了疑心。
板倉重宗旁邊的武士也有同樣的疑問,便對著板倉重宗問道“所司代,明軍為什麼還不攻城?”
“明軍圍而不攻,這其中必有蹊蹺。”
“那敢問所司代,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板倉重宗想了想,沒想出來,想了再想,還是沒想出來,想了又想,依舊是沒想出來。
看著屬下望眼欲穿的眼神,板倉重宗實在是沒辦法,來了這麼一句,“蹊蹺就蹊蹺在,我也想不出有什麼蹊蹺。”
“所司代,所司代。”京都所司代板倉重宗的親信亢日奮子,急急忙忙的跑上城頭。
“所司代,你走之後,據我們的眼線傳出的消息說,天皇陛下大發雷霆,茶杯都摔碎了,還讓人掃地屋和院子。”
板倉重宗卻不以為意,“這沒什麼,一個傀儡而已,也隻能發發脾氣了。”
“對於天皇陛下,我們隻需要積蓄表麵上的尊重就行了,其餘的,不要去管。”
“嗨。”
亢日奮子也發現了,城外的明軍圍而不攻,便問道“所司代,這明軍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可他們為什麼不攻城呢?”
板倉重宗輕車熟路,“明軍圍而不攻,這其中必有蹊蹺。”
“那敢問所司代,這其中有何蹊蹺?”
板倉重宗把眼一瞪,抽了亢日奮子一個大嘴巴子。
“八格牙路。”
亢日奮子,啪,立正站好,並把頭低下,“嗨。”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亢日君,好奇心太重,有時候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你滴明白?”
“嗨,屬下滴,明白。”
日頭漸落,紅輪西墜。
保定總兵王世忠渾身透汗,盔甲上滿是血點,“這日本咱爺們算是來著了,這仗打的也太容易了。”
“拿水壺來。”
一個親兵立刻從馬鞍上取下水壺,“將軍,水壺。”
王世忠從親兵的手中接過水壺後,便咕嘟咕嘟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喝著喝著,王世忠直接將水壺裡的水倒在了自己的臉上,“真他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