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千戶轉身又將一旁士兵的拿了過來,朝著剛剛那二樓窗戶又扔了過去。
侯千戶畢竟是武官,手上還是有功夫的,這一刀直接紮透了窗戶紙,飛進了屋裡。
“樓上的,把老子刀扔下來。”
樓上那人戰戰兢兢的從窗戶上把兩把刀扔了下來,“官爺,您的刀。”
刀落在了地上,侯千戶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去撿的,一個士兵當即上前將刀撿來,恭敬遞給侯千戶。
侯千戶接過刀,朝著樓上又喊了一聲,“管好你那破嘴,要是再敢不乾不淨的,老子非抓你進大牢不可!”
“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那人連忙應答。
這時,跳牆進去的那士兵也從裡麵打開了門,一隊士兵走了走進院中,將尤司吏喊了起來。
這尤司吏渾身酒氣,那味道,要是有酒精過敏的人,當時就得倒下。
侯千戶捏著鼻子上下一打量,從隊伍中喊來一書吏,這是他從蘇州府衙帶過來的,因為他們是洪承疇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尤司吏,帶這個書吏過來就是讓他認人的,免得找錯了人耽誤事。
這書吏一看,“沒錯,就是尤司吏,這家夥嗜酒如命,就是他。”
“是就行,帶走。”
待回到蘇州府衙,一路上涼風一吹,尤司吏的酒也醒了大半了,他見大堂裡有這麼多人,心裡頓時就明白了,準是為了館驛失火的事來的。
洪承疇稍微一打量尤司吏,但沒有立即問話,而是看向按察使魏藻德。
魏藻德那是狀元出身,瞬間就明白了洪承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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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司吏,館驛失火是由風吹倒了火燭引起的,這是你的推論?”
尤司吏下意識的看了蘇州知府黃澍一眼,這一眼不要緊,黃澍的心徹底涼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尤司吏也反應過來了,迅速收回目光,“回大人,是卑職的推論。”
“大半個驛站都燒沒了,你是以什麼為依據推斷出來的?”
“回大人,卑職家裡都是乾捕快的,抓差辦案憑的都是經驗,現場什麼都沒有,周邊的人也沒發現異常。所以,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應當就是風吹倒了火燭引起的火災。”
“風吹倒了火燭,”魏藻德冷笑一聲,“春天一般刮的是東風,可館驛是坐北朝南,窗戶是朝南開的。這東風是怎麼吹進南麵的窗戶去的!”
“就算是東風偏南一些,刮東南風,可火燭是插在燭台上的!多大的風呀,能把燭台都吹倒了!”
“這個……”尤司吏被問住了。
魏藻德接著說道“熄燈睡覺,熄燈睡覺,這人睡了,燈也就熄了。怎麼,難不成這熄滅的火燭,還能引火!”
“尤司吏,你是治安局的司吏,那就應該知曉大明的律法。這奉上官之命行事,乃是公罪。既是公罪,便不追究罪責。”
“當著部堂大人的麵,本官再問你一次,調查案卷上的結論,真的是你自己的推斷?”
尤司吏頓時跪倒在地,“大人,大半個驛站都燒沒了,哪還能有什麼結論呀。”
“調查案卷上的結論,是府台大人交代的,說是隻有定性為意外,蘇州府的罪責才能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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