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是不可能回答地境修士的疑問,隻道
“戴上這鐐銬,跟我們走,我可以保證你們暫時是安全的。”
“暫時?”趙仕一愣。
“暫時。”
“你什麼意思?你要將我們帶到哪去?”那五大三粗的修士又問。
“有人要見你們。這鐐銬限製你們靈氣的輸送,讓你們無法施展術法。
戴上這鐐銬,跟著我們走便是,這對你我都很輕鬆。”
那五大三粗的修士先是眯了眯眼,旋即環顧起了四周,重新審視了一遍這些平天舟修士的修為
“區區一個人境,還想威脅老子不成?”
“你最好是聽我的話。”
那平天舟修士甚至還有意勸誡,
“要見你們的人……脾氣不太好。若是讓他等急了,你們便要連最後活命的機會都留不住了。”
但聽見這平天舟的修士語氣緩和,那五大三粗的修士懸著的心便更為安穩了——
無非是懼怕於他們幾個地境修士的手段罷了。
一般遊曆東海的修士,對平天舟都算有過少許耳聞。
平天舟雖說是生靈洲有名有姓的勢力,但從未聽說過這平天舟出現過天境以上的修士。
哪怕是平天舟的舟主公輸平,如今也才地五境而已。
畢竟平天舟修士向來將精力放在奇械一道上,平日裡研究數理機巧的時間遠甚於修行。
在這般條件下,能夠誕生一兩個地境修士已然不易。
故而,這五大三粗的修士猜測,許是素來鑽研奇械的平天舟不善於強攻,麵對他們四個幸存的地境修士,應是倍感壓力。
雖然能用平天舟的底座將他們幾人限製在此,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才要用這鐐銬限製他們幾人,以達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若真如他猜測一般,那他便更沒有戴上鐐銬的理由了
“限製靈氣的輸送,這不就是要將我們的性命交到你們手上?”
“已經在了。”
“嗬。”
那修士見到對方這般作答,心中更是安定了幾分,
“正是因為你們畏懼我等實力,才要讓這鐐銬限製我等。若是你們真能肆意誅滅我等,又何須我們戴上鐐銬才可讓你們安心?”
“……”
見對方沉默不語,那修士料定自己猜對了。
他獰笑一聲,一把抓起那修士腦袋,將他整個人提到了半空。
身旁幾個平天舟修士見狀,連忙伸出手臂,以那護腕對準五大三粗的修士麵龐,卻又心有忌憚,遲遲不肯攻擊。
被攥住的那人欲要反抗,背後的黑匣霎時暴出幾條手臂,想要硬生掰開對方的手指,但對方本就是地境修士,看起來在肉身一道又造詣不凡,角力之下自是無果。
而一眾本還在收攏肉身的平天舟修士,見有人突然發難,當即讓背後黑匣中的手臂對準江河一眾。
被提起來的平天舟修士吃痛道
“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你們自恃地境修為,便以為在這平天舟可以橫行無忌了?”
那修士冷笑一聲
“就是你們平天舟的舟主在此,也不敢這般與我們四個地境修士說話!”
江河默默向後退了一步,以示正義切割。
你囂張跋扈是你自己的事情,彆算上我。
“或許我們的確奈何不得你們,但這平天舟總有能把持你們性命的存在,所以你們最好是聽我們的話,戴上鐐銬,跟我們走!”
鐐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戴的。
這幾乎是包括江河在內的,在場所有修士的底線——
他們不可能把性命就此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