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鄉村文藝生活!
隊裡最近正忙著秋收的事,全大隊男女老少齊上陣,勞動場麵熱火朝天,接近一個月的秋收期,整個大隊沒有一個閒人,就連在學校上學的學生都要參與。
何平是個例外,員工都去搞秋收去了,他這個養雞場場長成了光杆司令,每天和韓兆軍輪換著來養雞場給雞喂食、清理雞舍。
下午韓兆軍來了養雞場,何平去地裡割苞米。
九月末已經出了盛夏,但秋老虎餘威猶在。
何平整個人弓著腰,左手把著苞米杆,右手持鐮刀四十五度角朝斜下方揮下,要的是快準狠。苞米杆子被放倒後,後麵的婦女小孩兒跟上扒苞米,扒好的苞米拿麻袋子裝上,等下午收工前裝上驢車運回大隊打穀場。
割苞米最累的就是腰,何平才乾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感覺這腰不是自己的了,他站起身他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擦汗。
這時跟在後麵扒苞米的韓兆社湊了上來。
“何平哥。”韓兆社一臉曖昧笑容的說道“我跟你說個事。”
何平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沒什麼好事。
“我剛才看到秋芬嬸子給衛國叔擦汗了。”韓兆社小聲的對何平說道。
就知道你小子一天不乾正經事,整天介的打聽東家長西家短的,今天又開始傳起這些男女之間的閒話了。
“去,小屁孩兒,彆瞎說。”
“是真的,我剛才親眼看到的,我向保證。”韓兆社見何平不信,賭咒發誓道。
看來還是真的咧,何平叮囑道“彆瞎傳,知道不,要不然我告訴你二哥,看他不收拾你。”
“你這人,真沒意思。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韓兆社撇嘴道。
“我揍你!”何平作勢要打,韓兆社立馬逃之夭夭。
何平往遠處看了看,衛國叔正坐在地上扒苞米,隊裡照顧衛國叔的腿腳,扒苞米這活坐著就能乾,秋芬嬸子離著衛國叔不遠,也在扒苞米。
秋芬嬸子名叫魏秋芬,是隊裡韓玉平的老婆,前幾年韓玉平得肺結核去世了,秋芬嫂子就帶著仨孩子和老婆婆過日子,也是個苦命的人,大兒子今年才16歲,和韓兆社年紀仿佛。婆婆今年快七十了,也乾不了什麼活,家裡就秋芬嬸子一個勞力,卻要養活一大家子人。
衛國叔是個光棍,家就在秋芬嬸子隔壁,難道這倆人真好上了?
這也算是好事吧,衛國叔四十多了還打著光棍,秋芬嬸子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也需要有個人幫襯。
在何平這個後世人的觀念看來,兩人的結合自然是極好的,可秋芬嬸子攤上這事還真不好說,主要秋芬嬸子上麵還有個老婆婆呢,老太太刁得很,何平來的不長時間可聽說了。
韓兆社的話就當是辛苦勞動中的調劑了,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再對彆人胡說八道去,這要是傳的滿大隊都知道了,對衛國叔和秋芬嬸子可不好。
晚上下了工的時候,何平跟韓兆軍說了這事,讓他叮囑一下韓兆社彆往外瞎傳。
至於韓兆軍回到家裡怎麼叮囑韓兆社彆瞎傳,何平就不知道了,反正第二天韓兆社看到他的時候一臉幽怨,左腳還有那麼一點不利索。
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因為韓兆軍對弟弟的格外叮囑而消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