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鄉村文藝生活!
何平看著韓玉良老兩口心裡也不好受,如果說韓兆貴隻剩下可恨,但這老兩口隻能說是可恨又可憐。
如果沒有他們兩口子的溺愛,韓兆貴大概也不至於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隊長和何平走在路上說起了韓玉良家的事。
“唉!玉良家裡要了三個姑娘,三十二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小子,能不慣著麼?”
這種事對自小在農村的何平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俗話說老兒子大孫子,都是長輩的心頭肉,尤其是在重男輕女的農村。
在韓玉良那個年代三十二歲抱個兒子基本可以算是老來得子了,能不寵溺嗎。
“也算是他們家走運,咱們養雞場的今年的分紅不少,足夠填平他們家的窟窿了。”何平說道。
老隊長長歎一口氣,“不見得是好事啊。韓兆貴那小子本來就不成器,沒錢的時候都敢借錢去賭,這錢真要到了玉良兩口子手裡,指不定幾天就得敗光。”
“所以你才把他們家的分紅掛在賬上,不讓他們動?”
“這也是沒辦法啊,治標不治本。”
何平心有戚戚,他小時候看過不少這種因為dubo家破人亡的案例,這還是在運動剛剛過去的幾年之內,之後的九十年代、兩千年之後這種事隻會越來越多,他突然覺得自己費儘心力讓韓屯這片土地富裕起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過了陽曆年,就進入了陰曆的臘月,韓屯人變得越發悠閒起來。
這天晚上何平正在書房裡看書,韓兆社這小子進了院。
他滿臉興奮的笑容,還沒進門就嘚瑟的喊道“何平哥,你看我給你帶啥過來了。”
何平聽見聲音就從書房裡出來,隻見韓兆社一臉的傻笑,懷裡還抱著個動物幼崽。
“你這懷裡抱的是個啥?”
“哈哈,傻麅子。”
“麅子就麅子,為啥非得加個傻字,我感覺你在嘲笑它。”何平開玩笑道。
“那麼傻不笑它笑誰。”韓兆社笑著道。
“怎麼弄著的?”何平問道,麅子這種東西在東北不要太常見,倒不是說這種東西滿大街都是,而是因為這小東西那旺盛的好奇心,隻要被人瞅見了,基本就是交代的命,連掙紮都不帶掙紮的,甚至自己給自己脖子上套兒都不是稀奇事。
隻要你在東北待得夠久,傻麅子的軼事一定會不斷的讓你覺得突破你的智商下限。
何平看了眼韓兆社懷裡的麅子,“怎麼是個崽子?”
韓兆社繪聲繪色的說道“嗨,我跟你說。本來今天晚上我是去下套,尋思套隻兔子的。剛下完套就看看一頭傻麅子在旁邊探頭探腦的,給我高興壞了,一摸後背才發現沒帶槍。
我一想也不能讓它就這麼跑了,我就在套子那放了點誘餌跑開了,然後拿手電筒晃了晃這小子。你彆說,這小子還真上套了,賤吧嗖的往套子那湊,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它後邊還跟著小崽子。
你說這東西傻不傻,眼瞅著誘餌擱套子放著呢還往上踩,這小崽子以為是有什麼好東西呢,就搶在也不知道是它爹還是它媽,應該是它媽,搶在它媽的前麵先踩了套子。這小崽子一上套就嚇壞了,拚命掙紮。
它媽見勢不妙直接炸著白屁|股撒丫子就蹽了,跑出去老遠之後還回頭看看它兒子,一看我上去解套子就想回來救。我嚇唬它兩下,直接就跑沒影了。這不,我就把這小麅子弄回來了,這不尋思給你嘗嘗鮮麼。”
何平聽著韓兆社的描述,嘴角忍不住泛出笑容,傻麅子傻麅子,真是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你是真傻啊!
他摸了摸韓兆社懷裡的小麅子,你彆說還有那麼點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