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鄉村文藝生活!
李拓為了幫助妻子張暖欣涉足電影,從7年就開始從文學插足電影,幫著張暖忻寫《李四光》的劇本,他本來就是電影學院圈中人。
979年他和張暖忻合作,寫了一篇當時在圈內影響力極大的《論電影語言的現代化》,提出“變革電影語言”、“擺脫戲劇化,更加電影化”,認為以往的電影都是建立在戲劇化的基礎之上,影響了電影語言的研究,提出要“創造先進的,屬於我們自己的電影美學”。
他當時是急迫要幫助張暖欣走上導演路,實現妻子的電影美學理想。
同樣是這一年,謝晉拍了很有突破他自己意義的《苦惱人的笑》;他們的好友滕文驥拍成了詩化的《生活的顫音》;同在電影學院教書的鄭洞天也已在籌備自己的影片。
所以李陀、張暖忻對《沙鷗》電影的重視和緊迫性是非常強烈的,他們的變革已經落後於很多同行了。
這也是張暖欣寫完劇本總是患得患失的最主要的原因。
何平幫著李拓夫妻簡單的提出了劇本裡的幾個問題,不能說是給了多大的幫助,但在他們身在廬山、無法審度自身的時候確實是起到一些作用的。
夫妻二人也沒背著何平,在客廳裡說著說著就開始探討起來,何平在旁邊看的頗為尷尬,自己對劇本創作隻是粗通皮毛,很多東西都插不上話,又不好意思提出告辭。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張暖欣起身開門,“呀,阿城來了!”
張暖欣的聲音透著驚喜,把外麵的客人讓了進來。
何平聽見張暖欣喊出客人的名字,腦海中便想到後世那個大名鼎鼎的名字,聯想到李拓也提過這個名字,想來是不會錯的。
等來人進屋,何平看向他,果然是記憶中的那張臉。
他朝屋內望了望,“催命鬼不在吧?”
張暖欣忍不住笑了出來,“放心吧,昨天來過,已經走了。”
阿城放下了心,“那就好。”
阿城口中的“催命鬼”就是《中國青年》的編輯朱瑋,準確點來說,隻要是催他寫稿的編輯都是“催命鬼”。
阿城此時剛剛年過三十,這時的他還沒有寫出讓人驚豔的《棋王》。79年回京後,他便在家裡幫助父親鐘殿飛撰寫圖書《電影美學》,後來被熟人推薦成為《世界圖書》的編輯。
現在他偶爾會向雜誌投稿,經常會被雜誌社的編輯們催稿。
李拓站起身,“你今天來的正好,有位新來的朋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何平,遼省來的作家朋友,這次來京城是因為謝晉導演要改編他的小說。”
李拓又給何平介紹道“這位是阿城,我們京城第一侃爺,兼職作家、編劇。”
好麼,侃爺的名頭先掛到前麵,可見這位大哥的聊天功力,怪不得後世作家圈裡提到阿城說這位能聊。
見了麵寒暄了幾句,李拓夫婦又跟阿城討論起了《沙鷗》的劇本問題。
阿城是電影世家,他的父親是國內最早一批的電影評論家、理論家,受父親的熏陶阿城很早就已經開始接觸電影,在之後的幾年裡他還寫了《芙蓉鎮》的劇本。
客廳裡的幾人侃侃而談,何平偶爾插幾句嘴,氣氛還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