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顏肆走進月洞門的裡院,發現還有三個穿著同款衣服的女人。
她們披散著秀發,有兩人緊靠在一起,恐慌的雙手握緊,眼睛盯著麵前的寬大木門,仿佛木門的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她們的低語清晰地傳到顏肆的耳中“姐姐我怕,我”
“沒事的,姐姐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們一定會活下來的。”
相比這兩個女人的驚慌,另外一個看起來冷豔的女人就顯得冷靜一些。
但微微發顫的身子依舊暴露了她的不安。
顏肆到來的動靜引起了她們的注意,那兩個緊靠在一起的女人隻是抬頭看了顏肆一眼,就又飛快低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驚慌中。
冷豔女人見顏肆的到來,無奈地歎聲道“又來一個自尋死路的。”
對於冷豔女人的話,顏肆上前一步,問道“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麼來到這裡會是自尋死路?”
聽到顏肆的話,冷豔女人一臉複雜地看著顏肆,道“你不知道來到這裡代表什麼?”
顏肆搖搖頭,誠懇對她問道“我是真不知道,還請你告訴我。”
冷豔女人的臉色更加複雜了,她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顏肆,說“能來到這裡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自願的,一種是被賣進來的。”
她歎口氣,說“可憐的孩子,看來你明顯是第二種啊。”
顏肆更懵了,不明白女人話中的意思。
還不等女人給顏肆解釋當下的情況,從那院門木門外,傳來一聲響徹的獸吼。
聽到這聲獸吼,那對姐妹受到驚嚇,害怕的尖叫一聲,渾身抖如篩糠。
顏肆驚異地看向那邊,女人見狀對她輕笑道“看來不用我解釋了,一會你親眼所見的話,就全都明白了。”
獸吼響徹的瞬間,一直在月洞門外的兩個保鏢進來,持槍把在場所有人趕到了那扇木門前。
那對姐妹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隨後,其中一個保鏢打開木門,木門外竟是一扇鐵柵欄,柵欄打開後,看門保鏢凶狠的把顏肆幾人都趕了進去。
顏肆被推了一把,踉蹌地走進了鐵柵欄的大院。
而在她走進這座大院內,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隻被關在鐵籠中的變異老虎。
顏肆感受它身上暴戾的能量波動,以及它現在處於極度饑餓的狀態,看到麵前出現的新鮮人類,原本就躁動的它更加暴動,死命撞著困住它的鐵籠,企圖想要立馬破開牢籠,去撕咬麵前鮮美的人類果腹。
變異老虎發出一陣陣駭人的嘶吼,布滿尖銳獠牙的嘴裡呼哧呼哧流下口水。
顏肆身後姐妹中的一人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語無倫次的哭著,嘴裡喃喃著“怎麼可能會活下來,怎麼可能。”
而顏肆身旁的冷豔女人雖然沒有表態,但大幅度害怕到顫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
她在恐懼。
而在顏肆微不可查的觀察中,她發現自己出來的這個門,是東門。
其餘三個方向也都走出了同樣身著白色服裝的女人。
但奇怪的是,除了東門,西南北三個門出來的都是三人,隻有東門是四個人。
就好像,顏肆是多餘出來的那個。
顏肆眼神飛快地掃過麵前回廊上六人,最終在戴著麵具,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的催眠師身上多逗留一會,然後飛快移開視線。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剛剛顏肆偷看向催眠師的視線好像被他捕捉到了。
但願是錯覺。
而在這大院三樓的回廊上,被邀請而來的六位高位者坐在真皮沙發上,玩味地看著下麵女人們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