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半年前,白鹿離開茅塘,就立刻坐車來了南寧。
因結婚的事,和家裡鬨的不愉快,如今以離婚收場,更覺得無顏麵對父母。
於是就在離家較遠的地方,找工作待著。
一次上班途中,她意外遇到和朋友出來鬼混的弟弟白凱。
得知因離婚不敢回家,又不想讓爸媽知道,弟弟便以此作為把柄,經常問她要錢花。
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去醫院,剩的錢就沒那麼多了。
弟弟卻對此不依不饒,以前隻是言語上過分,從沒像今天這樣動手。
在廣場上見到的,是弟弟聽她說這月一點錢都沒有了,吼了幾句,便想過來搶她包翻錢。
之後見她執意不肯,才衝昏頭腦的把她甩倒……
秦向河聽完,覺得白鹿回都回南寧了,就算和家裡鬨的再不愉快,也不至於被弟弟以此威脅都不敢回家吧。
不過白鹿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好追根究底。
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是他前妻了。
玫瑰園附近,有不少住宅區。
離公交站較遠的一處小巷,有一棟陳舊小樓。
三樓靠樓梯的房間,是兩居室,帶一廳一衛。
靠客廳的臥室,是白鹿最要好的朋友所住,裡麵那間才是白鹿的。
客廳很小,裝飾很女性化,牆壁和家具以粉色係為主,牆上還貼著幾張港星畫報。
一看就是白鹿那朋友布置的,因為白鹿更喜歡藍色。
對著這些,秦向河想到了離婚前。
那時,但凡有點錢,都會被他拿出去賭光,家裡根本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白鹿總能把家打理的很溫馨。
白鹿讓他在客廳先坐坐,自己則回房翻了一陣,過後又拿他那件勾破的外套出門,說是沒有同顏色的線,得去彆人家借。
等了會,白鹿還沒回,坐沙發上無聊的秦向河,便站起來走動走動。
從公交車跳下來,他腳崴了,後麵到小廣場誤以為白鹿有了新生活,又看被人打,他後麵熱血上頭的衝過去,直到剛剛覺得腳不舒服,才想起這茬。
拎褲管看了看,還好,一點點浮腫,待會去藥店買瓶藥酒揉揉就行。
大城市,尤其是南寧這樣經濟較發達的城市,電視機普及率較高,家庭條件好些的,都會買一台。
明顯,白鹿和她這閨蜜經濟能力還暫時沒那麼好,隻桌台擺著一款老式錄音機,旁邊還有幾盤磁帶。
錄音機後麵,立著個小相框,是白鹿和一個圓臉姑娘的合照。
照片中,白鹿暖暖笑著,純粹而燦爛。
這種笑容,在之前幾年,隻白鹿望向大寶和妞妞才會露出,對著他,似乎從沒這麼笑過。
除此外,客廳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至於兩個房間,一個是白鹿閨蜜的,那肯定不能進,而白鹿的那間,門半掩著。
他已經和白鹿離婚了,進白鹿的房間,不好吧……
客廳厚重大門,吱呀打開。
秦向河連忙將快探到白鹿房間門口的頭給扭回來,幅度太大,腰間哢吧一聲響,嚇了他一跳。
“怎麼了?”
見白鹿拎著衣服站門口詫異,秦向河扶著腰,咳嗽的往空中亂指,“……剛才看到有個蚊子,嗯,飛進去了!”
靜望幾秒後,白鹿眼睛微微的一眯,輕輕點了下頭,“噢~”。
走進客廳,白鹿將夾克外套遞過去,又道,“縫好了。你借彆人衣服,彆這麼粗心。還好隻是綻線,應該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