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秦向河看到了林四丫對唐怡打眼色,暗覺不妙,加個保險的同時往毛頭小子撲去。
在匕首落下時,一把用力攥住。
另一隻手一個衝拳,將毛頭小子打的往林四丫跌去。
刹那,匕首抽動,左手火辣辣的,又像沒了知覺。
一陣天旋地轉。
秦向河在暈倒前,見唐怡滿臉是血的癱在地上。
林四丫揪住毛頭小子的頭套,一個肘擊,重重打在其太陽穴上。
遠處,弄丟了眼鏡的朱彪,鼻青臉腫從溝裡爬上來。
再遠處,地上躺的那些蒙麵匪徒,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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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刺耳鳴笛聲,驟然作響。
靠著椅背瞌睡的秦向河,被驚醒,轉頭時,不小心撞到車窗玻璃上。
繁華大街上,擠滿了私家車。
有些等太久,不耐煩,忍不住的按喇叭催促。
“不好意思,秦總,我不知道今天會封路。”前麵駕駛座,傳來司機的歉聲。
司機對著支架上的手機,熟練劃著導航,接著又道,“其他幾條路,全經過麓山這邊,都被封了……”
“沒關係,反正沒什麼事。”秦向河無謂的擺了擺手。
當視線劃過缺了小指的左手,他神情不一黯。
縱使過去這麼多年,他也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麵對過去,尤其是來了楚湖後。
“秦總,聽說你老家就是我們楚湖的?”
聽司機在前麵問聲,秦向河遲疑,良久,才輕輕點了下頭,“對,楚湖宿陽的!”
說完,他不由轉頭,順著半開車窗,往魂牽夢縈多年的那個方向看去。
妻子絕情的離婚,孩子丟失,父母也早不在了……
但那個家鄉,還有從小對他最好的大哥。
此次大舉回長溪投資,也終於有了借口,踏足這彆離二十多年的故土。
按照行程,本來昨天下午就要坐高鐵去長溪的。
可昨天飛到海沙,一下機,他就頭暈目眩,到醫院檢查,發現是感冒發燒。
渾渾噩噩一夜,直到今天上午,精神才稍微好些。
以前剛從茅塘出來,他曾經在海沙住過幾年,便想著在這邊逛幾天,等病完全好了,再去長溪。
其實,他明白。
內心深處,還是很排斥去長溪的,或者說是害怕!
所謂近鄉情怯。
他怯的,是那無法饒恕的過錯!
前麵開車的司機小林,是金湖公司在海沙合作夥伴派來接待的職員,是海沙本地人。
又一陣汽車長鳴,接著,封閉的空闊道路上,一列至少十幾輛豪車駛過。
這裡靠近中海大學,能這麼興師動眾的封路,還那麼久路,秦向河不由好奇,問,“是什麼人?”
小林連忙扭頭道,“張成宏,就是富力集團的老總。”
說是叫小林,但對方也四十來歲了,這個小,是相比秦向河的年齡而言!
聽到這個名字,秦向河點點頭,又往車隊望了一眼。
雖然金湖的生意大多在西北,但對在南方成名已久的富力集團,可是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