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了向鹿之家在建的新工廠後,秦向河和白鹿,再無心去看什麼房子了。
王建東突然回南寧,死心塌地要和白梅離婚,這事,怎麼都要和白爸爸白媽媽通個氣。
何況,王建東也像豁出去了。
這邊從飯店離開,頭臉都沒收拾下,安頓好嶽建秀母女,就趕去了棉紡廠宿舍。
不是看王建東被兒子打的已經夠慘了,老兩口見到,估計也想動手的。
兩人過來時,恰好遇到王建東從家裡出來,雙方在樓道遇到,彼此點下頭便錯身而過。
用白媽媽的話說,離婚這事,得白梅拿主意。
反正白梅寄信來了,也留了地址,這邊可以發電報過去,之後,老兩口再沒提王建東。
秦向河和白鹿,吃過晚飯才回的租房。
下午從新工廠出來,陳小芸說了家裡有事,晚上還得回家,所以,又是難得的兩人世界。
不過,因為王建東的出現,白鹿的情緒,異常低落。
“來,吃藥了。”洗漱完,見白鹿坐在沙發上愣神,秦向河走過去,將手中藥和熱水遞去,“怎麼,還在想白天的事?”
白鹿伸手,藥又拿開。
抬頭,見某人故意的擠眉弄眼,她隻得張開嘴,等藥放進去,又就著某人端著的水杯,喝水給咽下去。
吃藥已然成了每天的習慣,但是由某人拿來喂著吃,還是少有。
“我沒事。”
知道,某人是想逗她開心。
秦向河放下水杯,坐到沙發上,一把將白鹿攬在懷裡,勸道,“你大姐是成年人了,這事,讓她自己拿主意就好。”
“我知道。就算我們說,她也不會聽的!”白鹿搖搖頭,無不低落的道,“雖然是自家人,但大姐對大姐夫……確實很過分。”
白鹿重重的歎息一聲,“爸媽說過她很多次,根本聽不進去,心情好時,還好,心情差時,真的是又打又罵,也不論場合。我們還都說大姐夫脾氣好,虧他才能容忍大姐的野蠻胡鬨。沒想,大姐夫在外麵……”
見白鹿這樣,秦向河搖搖她肩膀,說,“好了,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有時間,不如想想,明天我們先去哪看房子!”
“呐~”白鹿忽然轉過身,抬頭望著秦向河,“你以後,不會也像大姐夫一樣吧?”
“嗬嗬,你又不是大姐,我又怎麼會是大姐夫!”白鹿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是可愛,秦向河忍不住,拿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不準轉移話題!”白鹿拉下秦向河的手,緊張的攥著,“小芸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你現在也算有錢了。對不對,又整天在外麵跑來跑去……”
是的,這些話,陳小芸和她私下說了很多。
比如今天吃過午飯,在新工廠那邊,陳小芸又拉她偷偷念叨一遍。
說男人都是愛偷腥的貓,分一年多了,總這麼憋著,在外麵見了彆的漂亮女人,不免就心猿意馬的。
這些話,她以前聽了很多次,都沒放在心上。
可今天見到王建東,見到一直站門外的嶽建秀母女,她不禁就想的多了些。
“這個陳女俠!明天去扣她工資!”
秦向河嚷嚷,見白鹿並非說笑,而且很嚴肅,他不由一怔。
複而,他也轉身,將白鹿給緊緊抱在懷裡,認真回答,“白鹿,我絕不會像大姐夫一樣!因為,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才找到你!”
所有的不安和忐忑,在這溫暖懷抱裡,消散殆儘,白鹿忍著笑意,微嘟嘴巴的反駁,“什麼多久,我來南寧,一共就分開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