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子沒什麼吧?”
秦向河下意識往隔壁院子瞅了下。
“能有什麼事!”秦廣山無奈的搖頭,“沒打前,熊孩子還提心吊膽的。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是我在跟前,都能當場笑出來!”
說著,看到秦向河歉意的看來,他又連忙搖手,“不關你的事!你讓他去宿陽上學,還不是為他好。我是看出來了,就給他弄去燕京念書,估計也是一樣的料子。”
“大林子聰明是聰明,就是沒用在讀書上。”
念及大林子為應付家裡,想出的那些“歪門邪道”。
秦向河和秦廣山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苦笑。
“去省城念書,以為那學校好,還有二雁子看著,至少會好點……”又念了一遍,秦廣山似乎心中憤忿不已,“晚上回去,還得再狠揍一頓。”
秦向河道,“也怪我。最近剛好將宿陽的店長調去海沙了,讓二雁頂上,這才忙的沒時間。”
“這更怪不上!”秦廣山揮手打斷話,說,“二雁又不欠我們的。不能說為了大林子,擋她前途。她心氣大,能在城裡創一番事業,你大嫂一家都高興。”
“你打算怎麼辦?”
秦廣山抬手,苦惱的頭上撓了撓,“誰知道!看他弄這一出,都想讓他回來家了。乾脆種幾年地,讓他自己感覺,是種地舒服,還是上學舒服。”
知道這些隻是大哥的氣話。
想著昨晚他和劉劍的談話,秦向河便問,“大哥,宿陽二中,你知道吧?”
“知道。”秦廣山抬起頭。
刹那,他露出一臉希翼的望去,“不是就在城南花橋路那邊。去年宿舍被水淹,美達磁帶廠還帶頭捐了二、三十萬。”
“二中管得嚴,學生吃住都在學校,不到放假,根本出不來。而且,因為捐款,劉劍和二中校長打過交道,安排大林子進二中應該不成問題。”
秦向河說的口乾舌燥。
本想喊妞妞給倒杯水來,馬上嘴裡就彌漫若有若無的泥土味,立刻又不渴了。
見大哥聽得認真,他繼續道,“昨天我給劉劍打電話,問了。去二中,可以每學期給老師點錢,讓大林子就在老師那吃住,說是平時放學了回去,老師還會幫忙盯著寫作業什麼的。”
“這個好,就得給他看死了!行,我看行!”
秦廣山說著,感激往秦向河看去。
心知,最近因唐怡生了大病,唐爸爸和唐媽媽也相繼倒下。
作為唐家在海沙最親的侄女婿,這些天,弟弟忙得是焦頭爛額,連公司的事都顧不上來。
放其他人身上,這些事項,可都是動輒牽扯到幾十萬、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的金額。
肯定不會因私事,耽誤了公司掙錢。
但他從弟弟那天打電話來,告知這些,就明白。
相比多掙些錢,弟弟定會優先的顧及“私事”。
就像眼下。
前陣子在海沙忙的要命,白媽媽和白凱來了,弟弟抽出時間,就抓緊把耽誤的公事處理了。
好不容易忙完,昨天本該就回來的。
卻又為大林子事忙了一下午,而且,這時能想法亡羊補牢,為了這,昨晚肯定在宿陽沒少跑。
“咱們可是親兄弟,就用不著謝來謝去了。”
大哥的心思,直白的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