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嗎!孩子一年到頭在外,哪有父母不焦的。”
花姐接過話茬,“我和大劍過年回去,當天晚上,你家嬸子就找來了,問你在高海過的怎麼樣,還問過年能不能回。”
朱紅霞淡聲,“他們找你,是想看我有沒有讓你捎錢回去吧!”
“紅霞,話可不能這麼說!”
花姐仗著大點,又是同一個村子,就連秦向河都敢教訓下,更彆說朱紅霞。
她接著道,“以前,我跟大劍家裡也鬨,還老死不相往來那種。這兩年我看透了,一家人,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再有什麼檻,這逢年過節的也得回去看看。老人家,過一年少一年,彆等到以後見不到了才後悔。”
朱紅霞默然。
花姐見此,加把勁,“以前你爹娘疼大俊,沒把你當回事,這幾年不是改了。聽廣山說,你爹娘在村裡可是天天都把你掛嘴邊。有你照片的報紙雜誌什麼,剪了厚厚幾大本……”
片刻,朱紅霞露出一抹苦笑的搖頭,“花姐,你不知道我家情況。”
“我怎麼不知道!不就是以前,叔和嬸子對你不好嗎!都說天下無不是父母,你現在也是那麼大經理,手下管著成百上千人,寬心點,就當以前被大風刮走了。”
眼見朱紅霞神情似有一絲鬆動,她又緊聲,“再說,這幾年,大俊不知跟那王燦跑哪裡混去了,一直沒回去過。你這再不回,他們倆能好受嗎。對了,大俊也沒和你聯係過嗎?”
朱紅霞眼神慌亂,瞥著一旁秦向河,嘴裡支吾,“……沒有,我、我也沒一直見過大俊。”
聽到這名字,秦向河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也不想朱紅霞難做。
上次在濱江國際酒店發生的事,包括花姐在內,都以為朱紅霞是被歹徒劫持。
並不知道是大俊和王燦,更不知道,他和這兩人的恩怨。
見花姐繼續追問,似好奇大俊這幾年的行蹤。
按道理,朱紅霞都上過好幾次大電視台新聞,報紙和雜誌的報道,更多不勝數。
不論大俊在哪,都應該能看得到。
以大俊性子,得知自己姐姐那麼成功,怎麼可能還在外麵瞎胡混。
而朱紅霞早知曉了大俊所做錯事,況且,他這苦主就在旁邊,所以,越發的慌措。
再聊下去,花姐肯定要起疑。
秦向河重重咳嗽聲,打斷兩人交談,轉而問,“花姐,萬寶投資最近怎麼樣?”
“公司投資的這些,發展勢頭都不錯,可短時間想有多少盈利,還有點難。”
提到公司事務,花姐神情一整。
她認真道,“其中表現最好的,是去年收購的小霸王。有那筆資金,後麵又擴廠又是猛打廣告,業績很好。本來,是有很大盈利的,可愛信集團最近也搞個遠信遊戲機,是從日本任堂天引進的技術和生產線,若不是價格壓不下來,估計會穩壓小霸王。現在,段廠長打算將這些利潤,全部用來開發新技術和做廣告宣傳。”
說到這,她苦笑的對秦向河道,“萬寶的賬戶,基本沒什麼錢了。你實在著急,就隻能將投資的公司賣幾個出去,愛信和百安應該都有興趣。”
秦向河,“——”
朱紅霞聞聲,也表情鄭重接話,“向河,白雲廣場的幾家分店,尤其是高海店,生意很好,但之前資金都彙去香港了。最近,海沙河東店,還有南寧分店,因為等著開業,從公司戶頭轉去不少錢。還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