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試試吧!”
她裡麵貼身的是一件白色上衣,若是剪開了,那一會就隻能穿外套了。
想著穿個內衣,再直接穿外套,還是和商應淮一起,她就覺得不太好。
“那我幫你吧!”醫生走過去。
“謝謝!”
雖然早想過她身上的傷口不簡單,但真當親眼所見,醫生還是意外極了。
顧傾城的背上,是幾道鮮明的鞭子印。
看得出來,打的人力道不小。
一些地方是鮮紅的淤青,還有些地方,已經皮肉裂開,露出驚心的傷痕。
“你這是鞭子打的!”
醫生語氣篤定。
“需要我幫你報警嗎?”突然,她又道。
報警?
顧傾城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解釋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應該是誤會了。”
“剛剛送我來的,是我的朋友,這傷口不是他造成的。”
醫生以為她是在故意隱瞞,苦口婆心勸道。
“很多人被家暴了,都習慣性的為自己丈夫隱瞞。”
“你放心,你身上的傷口都是證據,我可以幫你做傷情鑒定,也可以幫你作證。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你這次一時心軟放過了他,以後受罪的還是你。”
醫生似乎篤定了顧傾城是被家暴的。
而且,還篤定了商應淮就是那個施暴者。
她苦笑不得,隻能不停地解釋:“真的不是,我和他隻是朋友。”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鞭子抽到背上,可不是意外,定然是有人蓄意為之。”
醫生的負責,是出乎顧傾城意料之外的。
而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醫生愈發認定她是被家暴了。
因為懼怕丈夫的報複,所以不敢披露。
“我先給你消毒,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好。”
消毒的時候,因為皮肉開裂,的確疼得厲害。
但顧傾城硬是咬著牙,沒有喊一個疼字。
哪怕再疼,也隻是攥緊了拳頭,緊緊皺著眉。
“你若是疼,可以喊出來,也可以叫出來。沒關係,誰都不是鐵打的。”
“沒事,我……還可以忍。”
雖然的確很疼,但和發病時的疼痛比起來,確實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那麼疼得時候,她一個人都咬牙挺過了。
沒道理現在反而矯情了。
“沒想到你看著瘦瘦弱弱的,忍受力竟然這麼好,是不是經常受傷?”醫生無意間問了一句。
“是有點頻繁。”
顧傾城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然成了另一種解讀。
隻是這時,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塗了藥後,會舒服一些,這幾天不能碰水。”
“還有,我開的藥每天早晚各一次,千萬彆忘了。”
塗好藥,醫生又交代了一些,然後給顧傾城開單子。
“其實,我有點好奇一個問題,能問問你嗎?”開單子時,醫生問。
“您請說。”
“一般女孩子受了傷,最在意的就是會不會留疤,但你好像對這些並不在意。我看你問都沒有問一句。”
顧傾城努力回以一笑:“我是沒那麼在乎。”
若是以前,身體健康,必然是在乎和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