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虞晚從中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她們這些人的工資,被扣了一個月。
當即,她就找到了嚴非。
“她們的工資,是薄錦墨扣的?”
嚴非眼神躲閃,明顯不敢看她。
所以,她是猜對了。
虞晚氣得幾乎渾身直抖:“那德叔呢?他在這裡服務了幾乎半輩子,他人呢?”
“薄總說,德叔老了,身體也欠安,所以給了一筆錢讓他好好回去休養一段時間。”
“什麼?”
虞晚的眼,紅得不像話。
休養?
薄錦墨說的好聽,他分明是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趕走德叔。
“薄錦墨,他還是不是人,他有心嗎?”
“我承認,是我做錯了,可是我的錯,我一個人承擔就行了,憑什麼要懲罰她們,讓她們跟著我一起受罰。”
“我和他拚了。”
虞晚說著,就準備往外衝去。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你想怎麼和我拚了?”
薄錦墨?
他回來了?
虞晚再也坐不下去,徑直的衝過去。
“薄錦墨,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知道你怪她們知情不報,怪她們包庇我。”
“但是,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犯的,也全都因我而起,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我求求你,放了她們好嗎?”
虞晚拉著他的衣袖,已經沒了剛才鋒芒畢露的模樣。
“哦……?”
薄錦墨輕揚了揚唇:“剛剛是誰一直在罵我的?”
“對不起!”
虞晚站在他麵前,深深的,弓腰90度鞠躬。
然後表達自己的歉意:“所有的事,都是我錯了。”
“我不該帶男人回來,不該吃醋嫉妒你和陶雪在一起,也不該把你最愛的車開走,撞毀。”
咬著唇,虞晚繼續:“更更不應該的是……”
“我當初不應該嫁給你,讓你失去了日後娶心上人的機會,都是我的錯。”
“我向你承諾,以後不管你養什麼女人,陶雪,李雪,白雪也好,不管你養幾個,養多少個女人。我都會當做沒看見。”
“這些人,她們都領著微薄的工資,這些工資對她們而言,是養家活口,更是命。求你,把工資都原封不動的還給她們吧。”
說完,虞晚再度深鞠了一個躬。
這次,換薄錦墨呆住。
自從結婚,他和虞晚瘋瘋鬨鬨。
大的,小的。
哪一次,她服過軟?
可是這一次,她竟然不為自己,而是因為彆人,不停地向他道歉,認錯。
見薄錦墨不說話,虞晚心裡愈發沒譜。
“還有德叔,他真的很好,他為你,為爺爺,幾乎奉獻了自己半輩子。”
“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子女,你把他趕走,完全是在要他的命。我求你,你把德叔接回來,將來給他好好養老吧。”
“薄錦墨,求你了。”
虞晚的眼睛,越來越紅。
可即便這樣,她硬著沒有掉一滴淚。
薄錦墨伸手,扯了扯領口的領帶。
不知為何,看著虞晚服軟認輸的模樣,他心裡堵堵的,竟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向前一步,他上了樓。
要是以前,虞晚肯定直接攔住他的去路,或者扯住他了。
可是這次,虞晚怕他生氣,一直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
“還不跟上?”
直到身後,薄錦墨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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