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喜他們?”
馬三叔輕拭麵上的雨水,詫異的看著馬村長。
馬村長點頭:“是他們,看樣子,棺材也沒燒成!”
馬三叔擔憂的看了一眼門外,那狂風暴雨不止的樣子,喃喃自語道:“這就麻煩了。”
隨後轉念一想,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了,當即說道:“快讓他們先進來再說!”
“嗯!”
馬村長點了下頭,隨後就對著門外大聲喊道:“同喜、大川,你們四個先進來!”
很快大門外,劉同喜四人猶如落湯雞的來到院子中。
“哎喲!”大柱子一不小心,被泥濘滑了一跤。
劉敬業連忙將大柱子給扶了起來:“你小心點!”
馬村長見這四人被雨水給打的麵色蒼白,十分的狼狽不堪。
“村長!棺材,看樣子燒不成了!”大柱子率先開口,因為這幾個人裡麵就數他心裡慌急,畢竟是他與劉敬業睡的棺材,如果有不祥的事情發生,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兩個倒黴。
劉敬業也透著一股的失落感:“現在咋辦啊?”
“唉!”馬村長也無可奈何,將目光又投向了馬三叔。
劉同喜四人也一起看向了麵前的老人,到見馬三叔臉上掛著濃鬱的憂慮,大概猜測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大柱子帶著哭腔道:“應堂叔,您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幫幫侄兒啊……俺……俺可不想家裡的孩子出事啊!”
馬三叔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無精打采的馬大川。
後者身子顫了顫,臉上也露出了懊悔之色,隻是眼神中透露著懇求,希望馬三叔嘴下留情,彆把自己的所作所為給說出來,不然這兩人肯定跟自己玩命。
馬三叔長呼一口氣,終究是沒有把馬大川給賣了。
馬三叔勸道:“柱子啊,你也彆太擔心了,說不定這都是老一輩人的錯誤想法,你想想看,那躺過福蔭棺的人,就真的有福蔭了嗎?所以躺過絕戶棺的,也並不可能有絕戶一說會發生,可能……可能是咱們自己嚇唬自己而已。”
“真的?”大柱子與劉敬業相視一眼,又看向了馬三叔,心中擔憂的說道:“可是最近咱們莊,很邪乎啊,村長那晚可是背著鬼回家的……”
馬村長搖頭道:“話也不能這樣說,鬼是鬼,棺是棺,兩者彆混為一談。俺覺得隻要行的正,坐的端,則邪祟自滅啊!”
馬村長這話,其實連他自己都不信,難道他又做過什麼虧心事?這鬼為何會被他背回來?
儘管馬村長的話十分矛盾,但終究也是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而編造的一套說辭。
“你們將棺材又拉回來了?”馬三叔看著幾人問道。
馬大川微微點了下頭:“拉回來了,都沒來得及卸車,就……就突然下大雨了,我們也沒轍,就回來找你們了。”
馬大川隨後又皺著眉問道:“你看還怎麼處理?俺那馬也不能一直淋著啊,畜生也會生病的……俺也不敢往家裡拉,畢竟——”
馬大川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的意思這些人都懂,家裡又沒死人,冷不丁的往家裡拉一口絕戶棺,這不找罵呢嘛?
馬三叔低頭沉思了片刻,見幾人也都濕透了,索性說道:“這樣吧,咱們將棺材先停到瘸老拐屋裡頭,反正也是給他用的,就當是物歸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