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二愣子終於找到了幾個沾滿灰塵的煤油燈,隨便用袖子擦了擦,又在一個角落將煤油壺子,往三個油燈裡分彆倒滿,隨便找了點棉花搓成長條,放了進去當燈芯。
正好馬大山與張老二兩人吵著嘴進來了。
二愣子問道:“你倆嚷嚷啥啊?趕緊的幫把手!”
張老二心裡不情願的走了上來,將兩盞煤油燈給拿在了手裡,後來眼珠子轉了一轉,然後又放下一盞,也不知他又動起了什麼小心思。
馬大山罵道:“拿倆會死啊?”
張老二眉頭一皺:“關你屁事啊?”
馬大山氣道:“狗日的,色胚子,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二愣子不解的說道:“咋?蓮花嫂子肚皮能壓死人?”
馬大山笑道:“腦袋不夠使,就少插嘴!”
二愣子不悅道:“得了,趕緊弄完,你們也回家吧,尤其是張老二你,蓮花嫂子可算被嚇得夠嗆,你再不回來,可就出事了。”
張老二臉色一沉道:“我還沒問你呢,閒得慌了?一個女人家家的,還派兩個男人。”
張老二生氣是有原因的,他自家的女人什麼德行,他還是知道的,如果真憋不住了,到時候給自己戴個帽子,這就真他娘的要氣死了。
二愣子說道:“你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你女人被人偷看……”
忽然他說到這裡,立即閉上了嘴。
他確實是直,明明馬村長明令禁止他將此事說出去,可他還是說漏了嘴。
“你說啥?”張老二怒了,一把薅住二愣子的脖領子,怒不可遏的問道:“你跟老子說清楚。”
馬大山也不知其中的事,也十分好奇,連忙伸手攔住張老二。
“你急個啥?鬆開你的爪子,聽愣子慢慢說不行嗎?”馬大山使了最大的勁兒,才掰開了張老二的手。
二愣子也一臉的憋屈:“又、又……又不是俺偷看的,你找俺出哪門子的氣?”
張老二氣的跺起了腳:“你給俺說清楚,俺走後,到底發生了啥事?”
二愣子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領:“你彆這麼火爆啊,不是俺不說,是村長不讓俺說……”
“二愣子,你傻是不?他又沒在這,你怕個屁呀!”張老二唾沫橫飛,噴的二愣子都往後縮了縮。
“你們仨崽子在這裡嚷嚷個啥?都啥時候了?不看天啊?”馬三叔扶著門框走了進來,對著幾人就是一通訓斥。
後麵還跟著不明所以的趙班主。
張老二愁眉苦臉道:“俺聽二愣子說,有人偷看蓮花?”
馬三叔聞言,使勁瞪了一眼二愣子。
二愣子自責的低下了頭。
馬三叔說道:“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先幫咱們的客人打掃一下屋子。”
張老二氣急敗壞道:“俺現在哪有心情乾這個?”
是的,張老二的火氣達到了,心中有火,哪有心情乾這個。
馬三叔寒著臉道:“你連叔的話也不聽了?”
張老二一聽這個,更來氣了,心說你個老東西,真是倚老賣老啊,沒幫俺照顧好媳婦,還讓俺做這些,你心可真大,敢情你沒媳婦,就不怕後院起火啊。
馬大山連忙勸道:“應堂叔,你先彆說這個了,老二現在心裡肯定彆扭著呢,要不……要不讓他回去先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