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你要在這麼鬨下去,明天我就在門口貼上,陳陽與狗不得入內!”葉輝被陳陽這無賴行徑氣得七竅生煙,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指著陳陽的鼻子大聲喊著。
陳陽也不惱,依舊嬉皮笑臉地提了提褲子,施施然地走了回來,還故意曲解葉輝的意思,“與貓!你貓又不怕狗,葉大少爺,您可真有意思。”
葉輝被陳陽這副無賴樣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氣得手都開始哆嗦,指著陳陽,示意他趕緊坐下來,兩人好好談談。這要是再讓陳陽這麼鬨下去,他怕自己今天得被活活氣死在這兒。
“咋的,這麼說葉少打算把這油畫送我了?”?陳陽一臉你彆不好意思,我懂你意思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笑眯眯地跟葉輝說道。那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葉輝被陳陽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氣得翻了個白眼,他示意嚴叔給自己換杯茶,然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陳陽,“美得你!我把店送你,你敢要麼?”
“敢!”陳陽想也不想地點頭,笑嗬嗬地說道,“你送我的,又不是我搶的,有啥不敢要的!再說了,葉大少爺您家大業大,區區一家店麵而已,您老人家肯定不差這點,對吧?”
“你呀!”葉輝看著一臉嬉笑的陳陽,伸手狠狠指著他,又看看油畫的方向,心裡暗暗琢磨了起來,陳陽這小子為啥非得盯著這幅油畫不放呢?他絕對不是看上畫上的女人了,這幅油畫肯定有古怪,不然他不能這麼死乞白賴地朝自己要。
“喂,葉少,”陳陽不耐煩地用茶杯敲了敲桌子,一邊敲一邊催促道,“說話呀,到底能不能送我?您老人家倒是給個準話啊,我這心裡麵七上八下的,怪難受的。”
“不能!”葉輝狠狠剜了一眼陳陽,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我說陳老板,您老人家好歹也是個大老板,怎麼好意思開口管人家要東西呢?您是怎麼想的,咱能不能要點臉?”
陳陽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一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的表情,他賤兮兮地笑著,表示葉輝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彆說自己現在資金周轉不開,就算自己現在腰纏萬貫,能白給的物件,為啥要花錢買呢?自己又不是冤大頭!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冤大頭唄!”嚴叔正好將新茶杯放到葉輝麵前,葉輝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一眼嚴叔,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嘶——嚴叔,燙了!”
“少爺,我去再給您換一杯!”嚴叔瞪了一眼陳陽,伸手端著茶杯退了下去。
周老板等人看著嚴叔畢恭畢敬地給葉輝換茶,再看看陳陽,這家夥簡直要把葉輝氣成河豚了!葉輝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他們不由自主地抬頭看看葉輝,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葉大少嗎?那個在沈城呼風喚雨,一跺腳地都要抖三抖的葉大少?
要是換做他們,有人敢這樣跟葉輝說話,早就被扔到河裡喂魚了!可陳陽呢,他竟然還優哉遊哉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我是大爺的架勢,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畫嘛,可以研究研究,”葉輝一邊用手指關節輕輕敲擊著桌麵,一邊斜著眼睛謹慎地盯著陳陽,仿佛陳陽是什麼稀有動物似的,“但白送你,那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名家油畫,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嗎?開口就白要,你咋不上天呢?”
“切~葉少你是真能吹!”陳陽不屑地撇了撇嘴,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名家?葉少,你吹牛也不打草稿!還名家之手,那你倒是說說,這位名家姓甚名誰啊?畫過哪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名畫?哪個畫廊賣過他的畫?最貴的賣過多少錢?說出來讓我們也漲漲見識!”
“你竟逗我!我就不信,現在國內畫油畫的,哪個出名了?哪個賣上錢了?又不是古畫!”
葉輝差點被陳陽的連環炮問給噎死,他漲紅了臉,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事實上,他還真不知道這幅油畫是誰畫的。這畫是他老爹有一回在外地出差時帶回來的,本來想掛在他房間裡,結果被他老媽嫌棄了,說房間裡掛個女人像不好,不吉利,死活不讓掛。
後來,他老爹想把畫掛到大廳裡,可這幅油畫跟家裡那些名家書法、字畫放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怎麼看怎麼彆扭,於是就被扔到庫房裡吃灰了。前幾天,嚴叔回沈城取東西,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把這幅畫給帶了過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雖然葉輝對這幅畫的來曆一無所知,但他覺得,既然陳陽這麼想要,那這畫肯定差不了!就算陳陽真的是看上了畫裡的姑娘,也不能便宜了他!
“你管它是誰畫的!反正白送你是沒可能的,想要,就出錢買!”
“哎喲喂,我說葉大少,你還要不要點臉了?”陳陽一聽這話,立馬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家大業大的,你兄弟我看上你一副破畫,你居然還跟我談錢?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還有沒有一點兄弟情義了?你太讓我失望了!太讓我傷心了!你簡直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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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這要是換成我,彆說一幅畫了,就算十幅、一百幅,我也眼都不眨一下,直接讓柱子給你送到府上去!你信不信?!”
“我不信!”葉輝看著陳陽浮誇的表演,忍不住笑了出來,“就你?你還一百副?你看看你自己那點家底,你拿什麼送?拿你那幾件破衣服嗎?彆逗了,你送得起,我還不一定收呢!”
說著話,葉輝將一隻手伸出了在陳陽眼前晃了晃,“這樣吧,咱們也彆浪費時間了,你不是想要那幅畫嗎?一口價,五萬塊,拿走!”
“多、多、多少?”陳陽仿佛屁股底下安了個彈簧,噌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活像葉輝報了個天文數字要把他賣了似的。
“葉大少,您老人家沒跟我開玩笑吧?五萬塊?就這幅油畫?”陳陽指著那幅油畫,聲音都高了八度,像是要把房頂掀翻,“您可真敢開價!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位大少爺,賣的是唐伯虎的春宮圖呢!您自己摸著良心說說,就這畫,它值五萬嗎?它配嗎?”
陳陽痛心疾首地來回踱著步子,活像一隻被拔了毛的公雞,痛心疾首地說道“我跟你說葉少,我也就是看那畫上的小娘們勁頭挺騷的,要不然,我連看都不帶看的!”陳陽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快噴到葉輝臉上了,“五萬,我都能找個活的了,我要你幅畫,我有病呀!”
周老板和賈老板等人早就笑得前仰後合,茶水都噴出來了。他們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指著陳陽說不出話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架勢,簡直恨不得給這場砍價大戰再添一把火。
葉輝倒是一點都不生氣,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慢條斯理地說道“陳老板,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逼著你買似的。你喜歡,五萬塊拿走;你要真覺得貴,那就花五萬出去包一個娘們去,我也管不著。”
說完話,葉輝抬頭笑著看了一眼陳陽,“反正你要出去找,我轉頭就告訴弟妹去,哈哈!”
葉輝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爆發出了一陣哄笑,一個個指著陳陽,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陽也不惱,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壞笑,全然不在乎這些人的反應。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葉輝麵前,故意把嘴一撇,用一種誇張的語氣說道“切,咱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還能怕媳婦?開什麼玩笑!”
他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脯,一副我可是純爺們的架勢,逗得眾人笑得更歡了。
“呦嗬,看來葉少是不打算把這寶貝割愛給我嘍?行吧行吧,那我不買了!”陳陽一邊說著,一邊故作瀟灑地解開褲腰帶,一把抽出皮帶,在手裡甩得啪啪作響。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葉輝嚇了一跳,他瞪大眼睛,指著陳陽,結結巴巴地問道“喂!你、你、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