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燈火闌珊。
晚上七點整,錢江市立第二中學元旦文藝彙演正式開始。
萬變不離其宗的開場舞,由高年級的舞蹈生學長學姐們傾情演繹,其水準之高已經半隻腳踏入藝術或者電影學院,相信能在不久後的銀幕上再見。
隨後登場的四位主持人,其中三位是高二的學長學姐,有一位是高一的女生,均是容貌上乘的帥哥和美女。
說起來負責的老師曾經問過木槿笙有沒有意願做主持人,被以參演節目為名拒絕了。
狄陌有想過,如果小後桌成了主持人,那麼主持人的看點恐怕要蓋過不少節目。
說到其他節目,至少都能評個差強人意。
幾個語言類節目相聲小品,設計得頗為用心,不是隨便抄抄網上的爛俗段子強行煽情包餃砸的套路,收到不少好評。
其中的一個魔術表演很是出彩,最後的水箱逃生連彩排上已經看過一遍的其他表演者都再一次叫好連連,自然贏得了觀眾席的喝彩。
值得一提的還有一個水墨畫主題的國風舞蹈,配合傳統服飾和特效5d投影,彆出心裁彰顯國畫的彆樣魅力,得到藝術老師們的一致認可。
…
這大概是江嫋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感覺過得最快的兩個小時。
“接下來就是本場晚會的最後一個節目,來自高一(10)班的器樂表演。”主持人的報幕在前台響起,甜甜的女聲。
緊接著燈光熄滅,準備已久的專業團隊將樂器又輕又快又穩地搬運上台並擺好位置。
準備妥當後,主持人示意狄陌、江嫋、墨穎然和木槿笙上台就位。
舞台燈漸亮。
觀眾席上已經響起歡呼聲。
“終於等到了,高一校花們的節目!不枉我強忍睡意堅持到現在啊。”
“可不是,剛才的舞台劇尬得我腳趾摳地,急需校花為我淨化靈魂。”
“那麼問題來了…不是說兩個校花嗎?為什麼美女有三個?那個坐架子鼓後麵的小子是什麼來頭,坐擁三個?”
舞台上,主唱位的吉他手墨穎然身著水色打歌服,氣質清冷空靈;伴唱位的貝斯手木槿笙穿得更為保守一些,顯得清純可人;鼓手江嫋白西裝黑墨鏡,狂拽酷炫。
至於那位鍵盤手,一頭金色雙馬尾,毫無肌膚裸露的純白洛麗塔裙,目光幽邃,神情漠然,將禁欲係體現到極致。
“請各位欣賞,來自【vband】的演奏!”主持人特意賣了個關子,沒有表明曲目,也沒有介紹表演者。
舞台兩側的實時校園牆已經在崩潰邊緣,各種彈幕密密麻麻連續不斷。
“什麼【vband】,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有專業樂隊了?”
“你連大名鼎鼎的【v】都不知道?”
“不是說上麵有高一(10)班的兩位校花嗎?還有一個是誰?一首歌的時間,我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墨校花和木校花還不好認嗎,分彆是拿吉他和貝斯的那兩位。所以那個鍵盤手是誰?校花榜上居然沒這個美女,什麼野榜。”
一串輕靈悠揚的鋼琴聲響起,是歌曲前奏。如夏日清晨的林蔭道涼爽,如山間清泉叮咚,彈指間淨化心靈。
“看見鍵盤上的手了嗎?這美手我能玩一輩子!”
好吧,淨化不了老色痞的心靈。
“彈得也太絲滑流暢了,這手玩我能玩一輩子!”
啊這,這話是能發送到校園牆的嗎?
伴隨著動感的鼓點,清泉開始奔騰起來,好似在山澗鵝卵石上跳躍。
低沉的貝斯附上一層若隱若現的厚重氣息。
墨穎然踩準節拍,吸氣——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台下又一陣歡呼。
“真的是墨大校花唱的歌!這輩子能聽到她唱歌我死而無憾了…”
兄弟,大可不必。
“大小姐好颯好殺我,嗚嗚嗚…”
不是吧,真的哭了?
雖說也能理解吧。開學之初,特優生入學的墨穎然婉拒了作為新生代表發言,隻因需要說的話太多,嫌累。
當然主要原因是怕初來乍到就好似粉墨登場,容易遭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