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
類比一下,聞人音之於墨穎兮,就是蘇慕之於墨穎然,某種意義上可以理解為大小姐的代言人。
正因如此,這名女執事可以越過墨穎然,未經準許直接替她回答狄阡的問題。
墨穎兮不在這裡,聞人音就代表墨穎兮的意誌。
“「姑爺」…這是姐姐的意思?”墨穎然的嗓音透露著不悅,似乎隨時可能迸發出凜冽的風暴。
“是的,二小姐。”聞人音安之若素,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狄阡和施毅也很懵,看起來,聞人音的說法對墨穎然而言,也是在意料之外。
那你這副穩如老狗的底氣是誰給的?
喔是墨穎兮啊,那沒事了。
狄阡對這位和墨穎然同父同母的親姐知之甚少,倒不是因為「狄陌」刻意保留了相關記憶,而是「狄陌」本身對這位鄰家姐姐的印象就是聊勝於無。
墨穎兮離開墨家的時候才滿六歲,當時的墨穎然和狄陌更是隻有三歲。
或許時年五歲的真·狄阡有更多關於她的記憶。
但那些記憶早已被帶進冰冷的墳墓。
至於為什麼墨穎兮六歲離開墨家,是因為她五歲的時候就收到了「圓桌俱樂部」(門薩nsa協會)的邀請。
跟隻是比同齡人聰明了億點點的妹妹相比,姐姐是真正百年難遇的天才。
但正如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受限於慣性思維的普通人往往會習慣性地忽略人才。
而自私的政客,會更傾向於毀掉人才。
“聞人音,以在場的人都能聽懂的方式,解釋一下。”墨穎然用不容拒絕的語氣發出指令。
“好的,二小姐。”聞人音依舊垂眸,泰然自若,“先生,也就是您的父親,曾經和狄瀟先生,為各自的子女定下婚約。如今,大小姐有意履約。”
不是,帶清都亡了兩個甲子年了,還東一個婚約西一個婚約,哪怕你整點資本主義的東西呢?
“不過是父輩的玩笑話罷了,姐姐何必放在心上。”墨穎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她不喜歡被引導著說話的感覺,她知道聞人音就等著她這麼說。
“以我墨家的體量,玩笑話也是一言九鼎。”聞人音微微睜眼,目光銳利。
“好一個「我墨家」,你想說你現在比我還能代表墨家了嗎?”墨穎然看著這名明顯不是為自己服務的女執事,眼神如千鈞的黑曜石般深沉。
姐姐在這個節骨眼上派她的人過來意欲為何?
“在二小姐成年之前,恐怕是的。”聞人音直言不諱,甚至嘴角都隱約翹起。
“放肆。”墨穎然一拍桌板,隨即意識到自己上套了。
她就是想讓自己失態。
“等等等等一下,”狄阡舉起雙手,生怕兩人一言不合的就打起來,“不能打架,不能打架,婚約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就聽她。”
其餘三人“……”
這突如其來的不分平仄聲的歪果仁口音是怎麼回事?
“墨啟集團家大業大,選擇從小知根知底的姑爺,家業不流失、不蒸發、零浪費。”聞人音擺著一張司馬臉,多次揮動意義不明的手刀。
其餘三人“……”
她有意識到自己後半句話也是說得不分平仄的嗎。
“墨家摻了「他」,能吸收兩米以下的氮磷鉀?”墨穎然一本正經地說著無厘頭的台詞。
其餘三人“……”
“請問,你們是在說什麼…”施毅感覺自己突然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