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有點擔憂,「他」再這麼下去,可能會覺醒什麼糟糕的屬性。
某隻白毛蘿莉就像是要把自己融進她的身體一樣,緊密地鑲嵌在她懷中,擁抱著、呢喃著、嗅探著,在「青梅竹馬」的底線上強忍著不僭越。
並非惡意冒犯,而是這個靈魂破碎的可憐孩子,在不斷索求獲得感,以此來彌補無底洞一樣缺失的安全感。
墨穎然很清楚這種狀態,因為她處於同樣的狀態已經一個多月了。
隻不過狀態的烈度不同,或者說她們的耐受力不同。
“然然…”
“我在。”
這種毫無意義的呼喚與回應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每一次的對話會在腦海中留下十分鐘或者更短的回音,她需要在回音消耗殆儘前,獲取下一次。
“然然…”
“放心。”
墨穎然的回應很簡短,但每次用詞都儘量不一樣。
就像狄阡差不多每個小時就要調整一下擁抱的姿勢,避免觸覺疲勞導致感知力下降。
相較之下,本應更容易疲勞的嗅覺倒是一直在發揮作用。
現在的然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海鹽氣味;更奇怪的是,明明是「鹽」,聞起來卻能品出些許的甜味,甚至蓋過了鹽本該擁有的鹹味。
似乎明白為什麼很多扶桑人喜歡吃西瓜的時候撒上一些餐桌鹽了。
有鹹味,但是很甜。
感受到狄阡近乎無意識的所作所為,哪怕是穩如磐岩的墨穎然,耳尖也微微泛紅了。
——她索取的更多了。
…
“嗚嗚嗚…我不是人…”
某個似乎不太聰明的白長直把腦袋埋進降落傘包裡,一旁坐著個無奈苦笑的黑長直。
她知道自己大概做了什麼,好在她不知道自己具體做了什麼。
“好啦,畢竟你沒接受過野戰訓練,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厲害了。”墨穎然耐心地開導。
遇難後的求生,物質和意誌好比硬幣的兩麵,缺一不可。
“你不怪我嗎?”狄阡抬起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該說不是『體質7』的屬性增益是有東西的,嗷了這麼久,她的眼睛也沒腫,嗓子也不啞。
“淨說傻話。”墨穎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往對方腦門上戳了一下。
我愚蠢的歐豆豆喲。
“嗚~”狄阡捂著光潔的腦門,雖然一點印子也沒留下,但該配合還是要配合的。
咋了你也想一打七?再說我沒柱子那麼二吧?(一打七宇智波鼬;二柱子宇智波佐助)
鑒於狄阡稍顯崩壞的心態,早上的墨穎然並沒有急著安排出門的任務,而是在簡單地拿椰子和昨晚剩下的竹鼠肉解決早餐後,在營地做起了手工。
比如之前提到的蒸籠。
這可是有著悠久曆史的華夏傳統廚具,飲食文化界的奇葩,最早可以追溯到漢代。
而最經典的蒸籠,就非竹製蒸籠莫屬了。
錢江市碩果僅存的難吃名菜之一,西湖醋魚,就是蒸出來的。
不過她們迫切需要蒸籠,主要還是為了吃木薯。這玩意營養價值高是真的高,但毒也是真的毒。
還有吃螃蟹,烤螃蟹簡直比蒸螃蟹差太多了。
魚也可以蒸著吃,比如吃海…比如吃「安傑羅」的時候。
說乾就乾。
她們不缺竹子,何況蒸籠也沒那麼費材料。
拿小刀削出兩厘米寬、半厘米厚的竹片,再以拚成圓形為標準,劈成長短不一的竹篾,外圍用若乾塊鏤空竹板卡住,再拿藤條固定。
『製造道具,經驗+1』
很難看,但也很實用。
“說起來,「槿庭」的雜糧菜「五穀豐登」,就是拿楠竹蒸籠裝的,很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