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華夏,或許沒有一個男人喜歡看到自家白菜被鄰家野豬拱的,哪怕野豬的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墨軒人生中最後悔的事之一,就是在那個晚上和基友聊天的時候立下了fg。
他萬眾矚目如花似玉的二女兒在出生的瞬間就名花有主了!
不對,還沒輸,如果老瀟家也是兩個女兒,那就是平手,他不會這麼點背的…
兩個月後——
焯!輸力!
…
其實吧,兩個好朋友之間半開玩笑性質的娃娃親,當真的人不會有多少,成真的更是少之又少。
何況還不是什麼正經場合的正式協議,隻是老夥計茶餘飯後的閒聊。
就是不知道王語嫻怎麼跟娘家說的。
京城,王家。
“胡鬨,我王家的血脈怎麼能稀裡糊塗地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訂什麼娃娃親!”王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放在60後裡也是少見的傳統作派。
“得了吧,記得當年你是怎麼說阿軒的嗎?現在人家已經是多少國家元首的座上賓了。”王老太太倒是很慶幸自己當初沒看錯人。
比起人均女兒控的華夏老丈人,華夏丈母娘的眼光往往更為獨到。
墨軒和王語嫻的故事,寫成書的話大概也是百萬字起步的。
“哼,趕上時代的風口,豬也能飛上九天。”王老爺子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眼光不如妻子。
“這話不假,自古創業容易守業難,就看阿軒能不能做到不矜不伐、勵精圖治了。”王老太太笑著結束和女兒的視頻通話。
他們那一代可以說是華夏現代史上空前絕後的獨生子女一代。
憑心而言,王老爺子和王老太太不需要子女多有出息多掙大錢,隻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幸福生活著就心滿意足了。
當年,王老爺子刁難墨軒,更多的也不過是舍不得唯一的女兒離開京華市,遠嫁之江省。
沒想到墨軒短短幾年把產業辦到了六小時高鐵外的錢江市都容不下的程度,跑到六小時飛機都飛不到的境外去了。
早知道還不如讓他當個平凡的男人呢,現在也不會見女兒和外孫女的頻率也要用年來計算。
痛定思痛,可愛的外孫女嫁個普通的小夥子挺好,至少見孩子容易。
華夏的今天,普通人的生活或許還談不上多麼富庶;但物欲少一點的話,想過得幸福還是不難的。
…
和姐姐墨穎兮不同,墨穎然不是眾望所歸的天才,並沒有展現出超過人類已知上限的能力,也沒能像姐姐一樣受到「圓桌俱樂部」的邀請。
儘管,各方麵均達到人類理論上限水平的她足以稱之為superan(超人)。
而狄陌,身體素質差到隨時夭折也不意外的他,卻有著略勝墨穎然一籌的智力,讓他在學業中隻需要花普通人五分之一乃至十分之一的努力就能跟上課程。
剩下的時間多用在醫院。
如果有虔誠的宗教信徒看到狄家和墨家的四個孩子,或許也會由衷感歎造物主在造人的時候,關上一扇門的同時,會留下一扇窗。
以及,人為的「造神」是最惡劣的褻瀆。
知天易,逆天難。
在得知小兒子的健康情況後,直到他三歲有所好轉為止,狄瀟都識趣地回避所謂的「娃娃親」話題,反倒是兩位太太津津樂道。
墨啟集團做過很多醫療衛生和保健方麵的研究,私底下為狄陌做過不計成本的投入。
當時投下的場地設備和建立的人才隊伍,後來成為墨啟生科的第一筆資產。
狄瀟對墨軒的鼎力相助感激不儘,王語嫻也隻是開玩笑,說什麼“救自家未來女婿的命,上綱上線就太見外了”。
狄陌的童年和亞索的開場白如出一轍,「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在醫院掛點滴的時候,他總是望著不斷滴落的鹽水,尋找自己存在於此的意義。
是因為國家鼓勵二胎,響應政策?還是因為人口學研究的生育替代率理想值為21?又或是看到鄰居家也生了,隻是有樣學樣?
總不能是因為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