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藥可救啊!都被打得下不了床了,竟然還惦記著那個女人!何雨柱一邊暗自咒罵,一邊無奈地接過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徒弟遞來的10塊錢。
“你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了嗎?自身難保還有閒心管彆人閒事!”何雨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兒地質問。
“我知道啊。不就是要把我送去鄉下插隊嘛。”宋濤一臉淡然,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命運毫不畏懼。
何雨柱氣得直跺腳“你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宋濤卻異常平靜地回答道“這份工作原本就是屬於我哥哥的。當初我哥結婚時,就和我嫂子娘家商量好了,等我父親退休後讓我哥接替崗位。而我不過是碰巧趕上了而已。那時大家都不願去農村受苦受累,如果不想下鄉就得有份工作,所以全家人商議之後決定讓我先來接班。”
“那你哥不是有工作嗎?你接你爹的班沒什麼毛病啊?”何雨柱皺著眉頭,滿臉都是疑惑不解之色。
宋濤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哥那份工作其實是我嫂子娘家那邊托關係給嫂子找到的。那時嫂子正好懷有身孕,所以就讓我哥去上班了。嚴格來講,這份工作並不屬於我們宋家所有。”
聽他這麼一說,何雨柱覺得倒也合情合理。畢竟當初宋師傅退休的時候,讓大兒子接替自己的崗位,可以算作是送給大兒媳的一份彩禮吧。如此看來,讓宋濤大嫂來接這個工作確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怪不得宋濤知道要把工作讓出來還這麼平靜。
“既然如此,這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說出來我幫你參考一下。”得知事情真相後的何雨柱,心中雖然有些無奈,但也明白此時不宜過多乾涉。然而,畢竟宋濤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如今遇到困難,他又怎能袖手旁觀呢?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麵對師父的詢問,宋濤表現得異常淡定,似乎對未來並沒有太多規劃“還能有什麼打算?等街道辦通知就行了。到時候,把鋪蓋一卷,跟著他們走就是了。”說完,便繼續埋頭做著手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看著眼前這個滿不在乎的徒弟,何雨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用力捶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好一會兒才勉強平複下來情緒。然後,他伸出手,用食指狠狠地點了點宋濤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呀你,真是要把我氣死!說你單純都是好聽的,說得難聽點,你簡直就是個傻瓜!”
聽到師父這樣評價自己,宋濤頓時愣住了。他瞪大了那雙原本無比清澈的眼睛,滿臉委屈地看著何雨柱,不解地問道“師父,我怎麼了?您為什麼這麼說我啊?”
何雨柱深深地歎息一聲,感慨道“下鄉這件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和單純啊!其中涉及到太多複雜的因素和問題啦!比如我們要去的地方,那裡的生活條件究竟如何呢?當地人對待知青又是怎樣一種態度呢?他們是否會排斥外地人呢?土地資源是否充足,能否滿足耕種需求呢?還有糧食供應是否足夠維持生計呢?諸如此類的問題實在太多了,每一個都需要仔細斟酌和考慮呀!”
宋濤聽完後驚訝不已,瞪大眼睛問道“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啊?我一直以為下鄉的地點都是由上麵統一安排好的,難道我們還可以自己選擇去處不成?”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說“但凡有人參與分配決策,那就必然存在可操作的餘地。”接著他又看著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徒弟,安慰道“好了,你就安心養好傷吧。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會親自去找你父親商量,讓他來處理妥當。”
宋濤一聽,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確實難以應對這樣的事情,如果交給他父親去辦理應該會更穩妥一些。於是連忙點頭應道“那太好了!謝謝師傅!”
何雨柱輕輕地合上宋濤房間的門,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客廳。一進客廳,他便看到宋師傅正坐在凳子上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繚繞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下來。
何雨柱走到宋師傅身邊坐下,輕聲說道“既然您打算送小濤去鄉下,那就得多往街道辦事處跑幾趟。和裡麵的人搞好關係,儘量給他挑個條件好點的地方。這樣一來,小濤在那邊也能過得舒心些。”
宋師傅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然後點頭應道“嗯,我明白。街道辦事處那邊我確實有幾個相熟之人,可以去走動走動。”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決心。
待到事情商議妥當,何雨柱便起身準備離去。宋師傅見狀,連忙站起身來相送,一直將他送出了大院門口。
“宋師傅請留步,就送到這兒吧。”何雨柱跨上自行車,腳一蹬,車輪開始慢慢轉動。然而就在這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回過頭來,目光投向宋師傅。
“對了,宋師傅,其實讓宋濤離開四九城並不一定非得送他去下鄉啊。當兵何嘗不是一個很好的出路呢?以宋濤的廚藝,如果能在部隊裡當一名炊事兵,想必不成問題。而且這樣也更穩妥、安全一些。”何雨柱一臉認真地建議道。
說完這些話後,何雨柱再次向宋師傅道彆,然後用力踩下踏板,騎著自行車漸行漸遠。留下宋師傅獨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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