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到讓人類先毀滅，季時鄞腦子裡有什麼閃過，他目光深沉，音色冰冷，“讓全人類變異，變成喪屍的病毒，是你們投放的！”
“怎麼能這樣說呢？”原姬笑盈盈的，“應該說，是所有異修者勢力合作的。”
人間靡亂，四分五裂，人類淪陷，世界猶如無邊煉獄，所望之處皆廢墟。
若這是自然天災引起的，人類隻能絕望，無助，然後奮力和天抗爭。
但到頭來，天災末世隻是天災，人類的異變，和他們所想一樣有人為。
整座建築都一片空蕩，處處陰冷冰寒，絲絲寒氣順著流動的空氣湧入身體。
讓人如墜冰窟。
薑靈眯了下眼，想起之前山井基地那個山井崗村，在那裡拿活人做喪屍實驗，拿活人當肉吃。
原來他就是從這裡出去的，也怪不得。
季時鄞目光陰沉，“你們就為了自己的私心，拿整個人類做代價？”
“人類而已。”原姬說的風輕雲淡，“我也是人類，但不代表是人類，大家就必須得是同類。”
“世界資源匱乏，人類數量越多，每個人能獲得的資源就越少，可那也不是公平的，依舊也有窮人和富人。”
“有人家財萬貫，坐在大殿高堂，手握權財，奢靡享樂，揮金如土，視比自己地位低的所有人為玩物。
有人流浪露宿街頭，衣不蔽體，乞討為生，隨時可能死在街頭。”
“沒什麼努力不努力，這就是命運的不公，世界資源分配的不公。”
“我們所做的，隻是讓世界上所有人類，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病毒異變之下，權財醫療沒有用，他們都站在同一條線上掙紮，這才是公平，真正的優勝劣汰。”
“我們給人類製造了一場公平，他們現在，應該感謝我們才是。”
原姬笑的散漫。
東野稚強忍怒火，“所以單單因為一句不給，你們就殺了整個東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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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姬回到位置上跪坐下，喝了口茶，如絲媚眼抬起看著東野稚，“你怨恨我們？”
明知故問。
“我剛才說了，世界本就優勝劣汰，我們想從東野家得到世界樹信息，軟硬並施，東野家都不肯說，那我們就隻能用我們的手段。
既然不說，那就讓這個消息徹底失傳，讓所有人都沒有機會再知道。”
“我們殺東野家那些人的時候，又不是沒讓他們反抗，他們打不過我們，死在我們手裡，那也隻能說是他們廢物。”
原姬單手支著下巴，笑望著東野稚，“你有什麼好怨恨的呢？”
季時鄞抓住東野稚胳膊，讓他冷靜。
還有些事情沒弄清楚，等弄清楚再動手不遲。
他看著原姬開口，“既然你說公平，那你們也參與其中才叫公平吧？”
“我們是恩賜者，我們為什麼要參與其中？”原姬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雖然你說的有一部分話是有道理的，但是……”聽著她說的這些話，看著對麵的原姬，薑靈眨了眨眼，突然開口，“你真的好不要臉啊。”
偷換邏輯，自詡恩賜，連她都聽得出來了。
“過獎。”原姬笑笑，毫不在意。
她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傑作，又或者是勝券在握，根本不用等薑靈他們問，自己就全說了。
“數十年前戰亂那會，我們趁亂抓了很多人，用來做各種人體實驗，取得了很多，很大的成果。
後來戰亂結束，怕引起秩序的針對，我們暫時蟄伏，蟄伏的這些年裡，我們在研究，如何讓人類淪陷。”
他們要的，是整個世界和新時代。
他們有人活不到那麼久，等不了那麼久了。
既然要動手，針對的就是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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