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奸臣的手段,與太子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小幼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頓時害怕得靠在趙衡身邊。
“殿下,柳仲達怎麼把自己給磕死了?”
小幼薇心驚肉跳的問道。
趙衡聳了聳肩:“與其說是磕頭磕死,倒不如說是被王琛給嚇死的,這就是虧心事乾太多的下場。”
這種人渣,死了正好,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趙衡懶得在這貨身上浪費精力,直接衝韓貂寺下令道:“你現在立刻去找王老板,搞清楚為何到現在還不來提貨。”
“遵命!”
韓貂寺應聲而去。
佳慧文子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奴家也隱隱感覺,軸承這麼重要的商品,除了問世當天引發了轟動之後,便再也沒掀起什麼浪花?”
“奴家甚至有一種,有人在刻意打壓軸承的錯覺。”
按照她的分析,就算王老板預定了三十萬兩銀子的軸承,太子已經不再接受其他人預定,但商人本質是無利不起早,應該有人來碰碰運氣才是。
可結果卻是……無人問津?
“文子,你可沒有產生錯覺,事實就是有人在打壓軸承,而這個人,大概率就是孫家人。”
趙衡語氣甚是篤定。
柳家和楚家,都已經元氣大傷,黃家族長和核心族人壓根就不在京畿,而且生意與軸承並無任何衝突,更沒理由打壓軸承。
現在有理由,又有財力的人,也就隻剩下孫家了。
“行了,咱們先回城,雖說是抗了旨,但也得見好就收。”
趙衡不再糾結,直接帶著佳慧文子和小幼薇返程。
……
與此同時,白家大宅。
孫家族長孫勝英站在大堂中央,腰身彎成九十度,卑躬屈膝到了極點。
“在下已經狠狠的教訓了孫德茂,那廝狗仗人勢,居然敢來威脅白丞相,簡直是有眼無珠,不知死活。”
“我們這些商人就算本事再大,也得仰諸位大人的鼻息,若是沒有大人們點頭,我們的生意就乾不下去,哪有狗反咬主人一口的道理?”
孫勝英語氣無比自責,充滿愧疚。
可見白敬齋端著茶杯,穩穩坐在椅子上,始終不言語。
孫勝英隻好繼續往回找補:“請白丞相明鑒!當年的科舉舞弊案,在下出資,諸位大人們培養門生壯大勢力,乃是雙贏啊。”
白敬齋輕哼一聲,依舊不回話。
當年的科舉舞弊案,確實為白家培養了一批官員。
本以為可以就此與帝黨抗衡,可誰曾想,元武帝竟然立趙衡為儲,偏偏趙衡又是個雷厲風行之輩,那些本該大力提拔的官員,硬是被逼得不敢冒頭。
“若是丞相依舊不肯息怒,在下這就回去把孫德茂宰了,給您出氣!”
孫勝英煞有其事的表態,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竟當場讓仆人回去滅了孫德茂。
“免了!”
白敬齋終於開口。
一個孫德茂,算得了什麼?不過是豪族樣的一條狗罷了,說到底,還是這個孫勝英在試探老夫的底細。
“孫族長,最近排場很大嘛,聽說你讓兵部等二百餘官員,聯明彈劾趙衡?”
白敬齋眼睛微眯,言下之意,商人就好好經商,該出錢的時候出錢,直接插手黨爭?那老夫這些官員的臉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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