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王子遠道而來,無須多禮。”
元武帝微微一抬手,儘顯宗主國風範,眼睛卻瞥了趙衡一眼。
小兔崽子,人家事主都來了,看你這次能怎麼辦!
果然,文仁次郎行過禮後,第一時間便向趙衡發難:“之前發生的事情,本王子已經全都聽說了。”
“再怎麼說,服部吾桂也是我扶桑臣子,大炎太子卻濫用私刑,未免太過了吧?”
趙衡毫不囉嗦,直接回懟:“區區一個足輕大將,在我大炎,也就是一個校尉而已。”
“他來到宗主國,不夾起尾巴做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掠奪我大炎女子?本太子殺他,你還敢有脾氣?”
文仁次郎早就料到趙衡會這麼說,輕哼道:“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怎麼就成了掠奪?”
“太子殿下,未免也太會顛倒黑白了吧。”
願賭服輸?
趙衡等的就是這句話!
當即從袖子裡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生死狀,直接扔到文仁次郎麵前。
“好好看看這個,輸不起的,恐怕是你們扶桑人才對吧?”
文仁次郎看到生死狀的內容,臉色瞬間一紅。
這個燕王,到底在搞什麼?
居然連這麼重要的細節,都沒有告訴自己?
自己這麼一鬨,豈不成了撒潑打滾?
趙洐也是一臉懵逼:“他們居然簽訂了生死狀?我怎麼不知道!”
“可惡,那些在醉仙樓盯梢的眼線,都是乾什麼吃的。”
聽到趙洐的嘀咕,趙衡心裡暗暗好笑。
醉仙樓魚龍混雜,光是宇文墨和簫玉兒的眼線,就已經無孔不入。
他派的那點人,恐怕早就被簫玉兒暗中解決了吧。
而元武帝本來還有些擔心,生怕趙衡引發外交事故,結果看他拿出生死狀,氣得恨不得直接衝下去踹他兩腳。
有這種東西,為何現在才拿出來?
這小兔崽子,不光打了扶桑人的臉,居然把朕也給耍了,虧朕還為他擔心半天!
“原來是一場誤會,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文仁次郎瞬間變臉,衝著趙衡行了一禮,故作慚愧道:“服部吾桂以下犯上,罪不容誅。”
“就算殿下放過他,本王子也會親手殺了他!”
此事已經沒有任何周旋餘地,他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而且他來大炎,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下的關鍵,便是贏得大炎皇帝的好感,從而讓他無法拒絕和親一事。
隻要能求娶大炎公主,扶桑國的地位和聲望,將直接上升一個台階。
進而獲得琉虯和南苦夷島等勢力的支持。
如此一來,脫離大炎,自立門戶,便指日可待。
“啟稟大炎陛下,臣受父王所托,特此前來向大炎陛下提親。”
“懇請陛下,看在扶桑世代忠誠的份上,將小公主下嫁於臣,我扶桑上下感激不儘。”
文仁次郎直接跪倒在地,話語真誠到了極點。
而此話一出,整個朝堂瞬間一片嘩然。
元武帝更是臉色一沉,哼道:“和親乃國之大事,理應由扶桑王提前照會,你區區一個王子,獨自來提親,未免太過唐突了。”
元武帝看著文仁次郎的長相,心裡儘是嫌棄。
就你這德行,也想娶我妹妹?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若是將趙櫻櫻嫁過去,那丫頭豈不是要恨朕一輩子?
文仁次郎顯然早有準備,輕聲回應道:“陛下,父王身染重病,無法親自前來參見陛下,隻能讓臣獨自一人來提親,還請陛下體諒!”
一旁的趙洐見縫插針道:“父皇,扶桑國向來對大炎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將小公主下嫁給扶桑王子,既可安撫人心,又能讓扶桑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