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百姓雖然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著奸細逃走。
唯有趙衡看著奸細的背影,笑容玩味冷漠之極!
“想不到,口口聲聲為民請命的人,竟然是個敗類!咱們險些被他騙了。”
“請太子殿恕罪,我們也是被小人蒙蔽了眼睛。”
百姓們紛紛跪地行禮,臉上儘是愧疚。
趙衡笑著擺了擺手,毫不質疑:“你們在當地受到不公對待,此乃事實,放心吧,本太子既然答應幫你們伸冤,就絕不會食言。”
百姓麵麵相覷,心裡對趙衡充滿感激,可是對於伸冤一事,卻不報太大希望。
畢竟剛才,趙衡可是把那暗中使壞的奸細給放走了。
連一個奸細都不敢殺,又如何鬥得過那些地頭蛇?
“鄉親們,咱們還是趕緊把蟒袍送到縣衙吧,若是蟒袍有個什麼閃失,咱們可擔待不起。”
托舉著蟒袍的壯漢,心急如焚的催促。
眾人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簇擁著蟒袍,朝著縣城而去。
“嗬嗬,算你僥幸過了這一關。”
宇文墨看著遠去的百姓,不由哼笑一聲,調侃起來。
她緊接著話鋒一轉:“可惜,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而趙乾必定在下麵給你留了更大的難題。”
“除非快馬加鞭,否則你絕不可能按時抵達大餘縣。”
宇文墨語氣篤定,畢竟趙衡在明,趙乾在暗,而且還是有心算無心,趙衡的劣勢不是一般的大。
趙衡卻毫不在意,慢條斯理的下令,讓太子衛拔營,繼續慢悠悠的趕路。
宇文墨騎著馬,乾脆也不回使團那邊了,就這麼跟在趙衡身邊。
“你該不會是怕我輸不起,半路跑了吧?否則用得著盯得這麼緊?”
趙衡拉著韁繩,笑眯眯的問道。
宇文墨輕哼一聲:“你輸定了!而且你這家夥,真能乾得出來出爾反爾這種事。”
“不會吧?本太子在你心裡,就是這種形象?”
趙衡故作詫異。
宇文墨懶得與他囉嗦,沒好氣道:“剛才你居然當和事老,勸阻百姓不要使用暴力?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趙衡眨了眨眼睛,無比認真的回答:“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有什麼好糾結的?”
“天經地義個屁!”
宇文墨一口回絕,駁斥道:“你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暴力!尤其是對待敵人,恨不得將對方淩遲處死,如今離開京畿,你反倒裝起活菩薩來了?”
麵對質疑,趙衡笑容更甚:“對啊!本太子可以暴力,你們可彆跟本太子學。”
“那你倒是暴力啊,為何放走那個奸細?”
宇文墨愈發糊塗了。
趙衡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運籌帷幄:“不是所有暴力,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為,有的時候,隻需要稍加暗示即可。”
“暗示?”
宇文墨一臉茫然,心想這家夥,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他到底暗示什麼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輔運縣衙。
百姓已經簇擁著蟒袍,進入了縣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