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的出現,令眾人目瞪口呆的。
“墨兒,你……竟然與炎人為伍?!”
宇文無翰語氣驟然淩厲到了極點,他絕無法容忍被自己人背叛。
宇文墨非但沒有解釋,反倒厲聲嗬斥:“我已經警告過你無數次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要跟趙衡撕破臉。”
“難道你把我的警告,全都當成耳邊風了?”
“趙衡在大炎朝廷,隻有一個實權職位,便是鴻臚寺少卿,難道你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是其他儲君,早就身兼無數重要官職了。
而趙衡卻隻有一個官職,這意味著他的實力,大多獨立於朝廷之外。
趙衡手裡的財力,甚至兵力,根本就無需通過朝廷審核,隻要趙衡一聲令下,便可以直截了當的轟擊在北狄身上。
“你這家夥,簡直是囂張慣了,已經分不清輕重了!”
“趙衡要是贏了,大炎便順勢而為,一鼓作氣扳回頹勢。”
“若是他輸了,大不了承擔所有責任,以他手握的那些經天緯地的技術,難道北狄還會殺了他不成?自然是要委以重任!”
也就是說,趙衡進可攻退可守,早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相比之下,宇文無翰這個早就被孤立的鷹黨皇子,反倒沒多少牌可打?
宇文無翰看向趙衡的眼神,直接從忌憚轉變為畏懼。
自認為北狄第一強硬派的宇文無翰,終於意識到,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還不趕緊給趙衡賠禮道歉!”
宇文墨氣急敗壞的嗬斥。
宇文無翰臉色蒼白,緊張道:“趙衡割了我的耳朵,逼我下跪……你還讓我怎麼向他道歉?”
“你可真是死不悔改啊!”
宇文墨長歎了口氣,又氣又無奈。
“他沒有直接殺了你,你就偷著樂吧!我倒要問問你,究竟是你這個不受父皇待見的暴戾之徒重要,還是趙衡手裡的軸承,火槍,練兵之法,鑄造之術……等等這些機密技術重要?”
此言一出,宇文無翰瞬間啞巴了。
如果可以,父皇絕對會毫不猶豫,拿他的小命,交換趙衡手中的技術。
就在這時,趙衡突然扔過來一個杯子,正好砸在宇文無翰腦門上。
啪嚓!
杯子摔得四分五裂。
“宇文墨,既然令尊不會教孩子,那本太子就替你們,教訓這個敗類。”
趙衡輕描淡寫的一番話,不僅把宇文無翰貶的一無是處。
就連北狄皇帝也一並罵了。
畢竟養出宇文無翰這種,無恥無信的小人,絕對是北狄皇帝的一大敗筆。
“趙衡,你可彆忘了,你還欠我人情呢,我勸你彆太得意,不然馬上兌現!”
宇文墨沒好氣的駁斥了一句,看著趙衡得意洋洋的模樣,她就來氣。
趙衡滿懷深意道:“翻舊賬?那你欠我的,又怎麼說?”
“我欠你什麼了?難道……”
宇文墨想起來,自己還欠趙衡一吻沒有兌現,頓時麵紅耳赤,羞的索性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宇文無翰撿起一塊杯子渣,驚訝道:“這是……琉璃?!”
“蠢材,這是玻璃!”趙衡冷笑回應。
“玻璃?”
宇文無翰先是一陣迷茫,緊接著立刻反應過來。
玻璃,肯定是質量極高的琉璃!
他一氣之下,居然用這麼通透的珍貴玻璃杯,砸自己?
就在這時,趙衡用抄起一個玻璃杯,朝著宇文無翰扔了過來。
“殿下,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您的聖駕……您就算再生氣,也不至於用這等寶貝發泄。”